“請前輩賜教。”張遙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中滿是溫和。
顯然，端坐在地的張遙對自己的道很有信心。
“你的道是什麼？”老者問。
張遙隨口回答：“眾生。”
“嘁。”老者輕蔑一笑：“既是眾生，那我也屬這一環？”
張遙點點頭：“自然。”
“為了眾生是否你能夠放棄一切？”老者循循善誘。
張遙心中或許已經猜到了老者的想法，但他卻沒有拒絕這誘導：“可。”
“既是如此，那眾生讓你放棄論道，是否你也要照做不誤？”老者笑著說，眼中全然是玩味之色。
顯然他認為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張遙點點頭：“是。”
老者一拍大腿：“好！那你這還論什麼？我讓你放棄，讓你遵循眾生，你又道何？”
說罷，老者就要離開。
張遙卻是平靜的坐在原地，嘴角掛著笑容：“前輩論完了，我可還沒論呢。”
老者聞言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些許惱怒，顯然並不相信張遙有把握，他認為這小子不過是想胡攪蠻纏罷了。
於是老者輕蔑的冷笑一聲，回到原地安靜的坐下。
這時候四周的人都對張遙沒有報什麼希望了。
這小子估計是懸咯......
甚至就連蕭雲都以為這小子估計是已經輸了。
現在還想贏，做夢吶？
“說是眾生，不知道，我自己算不算？”張遙用十分疑惑請求解答的神色說道。
聽這小子像是胡鬧一樣的話，老者額頭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說不好還真的要輸，只是輸的不是這小子，是老夫我！老者心中驚訝連連。
沒想到這開口第一句話就奠定了張瑤的勝利。
蕭雲也驚呆了，這傢伙了不得啊！
知道他不凡，沒想到那麼不凡？！
要說玩弄人心，蕭雲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可以了，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可以！
“是也。”老者終於張了張嘴說出了這句話來，不由得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這回答一出來，意味著張遙的反擊成功了。
“既我是眾生，那為何我不能聽取自己的意見？為眾生者不能以己度人，卻要先度己再度人。”張遙頭頭是道的說著，那老者啞口無言。
良久，沉默了良久，老者在張遙炫耀的目光下怒道：“那為了你的眾生，你就要放棄我的眾生？”
這一問題在場很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全都救，那叫眾生，但要是隻救一部分，那還能算是眾生麼？
“眾生為何不能是一部分呢？整個修真界的魔族，妖族，難道他們也是眾生？”張遙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一定勝利了。
魔族，妖族，這是人界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話題，只要與之扯上關係就註定有一種可能性會出現，那就是人、魔、妖三族並不兩立。
如果真的由這個話題下去，所謂的眾生可能會探討到世界格局上去了。
這話題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給聊死了。
“你......贏了。”老者談及此處直接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