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老者右手朝空中一探,那柄極速飛行的長劍已被他用兩個指頭夾住,隨手一擲長劍化作一道美妙的半弧後,直取對面的魁梧壯漢。
魁梧壯漢乍見來人,不禁一驚,慌忙躲閃,沒敢硬接對面飛來的長劍,長劍劃過一道漂亮的圓弧,直挺挺的插進了堅硬的花崗岩中,單從這點就足以看出對方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魁梧大漢也不禁暗自慶幸,多虧沒逞強。
“費總管大人,您老怎麼今天有空來這裡?”那魁梧漢子緩了口氣,慌忙上前一步,朝那土老帽陪笑道。
突來的變故,讓南柯睿猛的停下,瞥了那土老帽一眼,眼前這人的實力他無法看透,就算是他面對‘屠夫’時都沒有這種感覺,不過他身後那四名護衛的實力卻都是肉身八級境的高手,心底不禁暗自戒備起來。
“又是一個肉身九級強者,早就聽說皇家競技場臥虎藏龍,現在看來著實不假。”
“老夫若是不來,豈不是錯過一場好戲。”費總管不緊不慢的掃了一眼全場,最後將目光定在那魁梧漢子身上。
“費總管的意思屬下有點不太明白……”魁梧漢子心下大急,沒想到這個時候被費總管撞見,可現在他也乾著急。
作為皇家競技場三大巨頭之一,脾氣最古怪的費總管費仲天,又豈是他這個護衛總隊長能夠惹得起的。
啪!
“競技場的規矩你都給老子丟哪去了?丟人現眼的東西!”一個響亮的耳刮子響起,費總管抬腳就將魁梧漢子踹翻在地。
如此舉動頓時驚傻了所有的人。
“樊奎,老夫警告你,雖然你出身樊家,但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我希望你心裡最好有個底。”
“費總管我……”見費總管呲牙咧嘴,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原本還打算起身的他頓時嚇得乾脆保持原本的姿勢。
“這哪還是剛才囂張跋扈的護衛總隊長,這簡直就是一隻溫順的貓。”場中的局勢陡變,在場的眾人不禁為之愕然。
砰!
費總管好像還不過癮,對準樊奎的胸口,又是狠狠的一腳,樊奎沒有躲閃,硬生生的承受這一腳,最後經受不住猛的吐出一口血。
“剛才博弈臺上的比試你都看到了?”費總管沒有理會樊奎的傷勢,面色不善的質問道。
“屬下……屬下都看到了。”樊奎不敢有絲毫隱瞞,強忍著疼痛據實相告。
費總管一把將樊奎提起來,真難為樊奎那麼魁梧的塊頭,在費仲天手裡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費仲天對著他的臉部就是一拳,惡狠狠的訓斥道。
“那老子問你,你他孃的這是在做什麼!”
樊奎忍痛斷斷續續的道。“他們……他們的身份……”
“身份?那老子問你博弈區成立之初的宗旨是什麼?”
“公平……公正……公開……”樊奎不敢面對費總管那雙欲要殺人的眼神,低著頭捂著胸口。
“明明是那混賬小子在結果宣佈後不服氣,背後偷襲於他,你竟然不秉公處理,還徇私枉法予以擒下受害者,你置競技場的規矩於何在?你讓皇室的臉面往哪放?照你這種做法,日後還有誰敢來這裡。”費總管冷冷地怒叱,彷彿樊奎剛才舉動將皇家競技場推上了不仁不義的境地。
相反,費總管的舉動頓時贏來了看臺上觀眾的一致認可,畢竟貴族還是佔少數,大多數人都是平民而已。
“給我帶下去,交刑部處理。”
費總管餘光恰好瞥見旁側正戰戰慄慄的王鍾,大手一揮,一副鐵證無私的吩咐身後的手下。“還有那邊那個也一併帶走。”
“費總管,屬下冤枉……”樊奎一聽要將他們送到刑部,頓時怕了,要是一旦進入刑部,就算是財務大臣樊襄出面,恐怕都要費不少周章。
“是不是冤枉,到了刑部大堂自會有人定奪。”費仲天根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上前一步,照準兩人後頸一掌,兩人頓時昏了過去。
“帶下去!”
費仲天身後走出兩人,將樊奎和王鍾拖著離開博弈區。
原本還囂張的胡鉞他們,頓時愣住,這個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快的都讓他們有點應接不暇。
“費總管,你可知被他打傷的人是誰?他可是當今喬貴妃的親侄子,今日若你敢放他離開,皇家競技場就等著遭殃吧。”就在這個時候,禮部郎中的三公子徐平突然站出來,趾高氣昂的指著費總管要挾道。
胡鉞聞言不由的大急,想阻攔卻為時已晚,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韋平的真正身份,這下日後若武睿被殺,所有的責任都將被推倒他們身上。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對徐平怒目而視,徐平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禁乾著急起來。
“姓韋?還是喬貴妃的親侄子?讓我想想,那他應該就是蔚藍城的城主韋青陽的兒子,財務大臣樊襄應該就是他二姨夫,不知我說的可對?”費總管一副精明的眼神肆意的打量胡鉞幾人,臉上的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看著胡鉞幾人陰晴不定的臉,費仲天身上突然釋放出一道凌厲的殺氣,在那幾人臉上冷冷地掃過,他們頓時如墜冰窖。
費仲天抬手一扇,只聽‘啪啪……’四聲,胡鉞四人臉上頓時出現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嘴角無不都溢位一口鮮血。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憑你們還敢威脅老夫,今天若不是看在你們長輩的份上,你們已是死人一個!”費仲天冷哼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