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黃雲濤也過來了,用力的踢了幾腳,其中一腳還踢到了羅巖懷裡的斷劍上,痛的他齜牙咧嘴,抱著腳在原地轉了兩圈。
“媽的!”
惱羞成怒的他舉起手中的半截木棍就要向羅巖的腦袋打去。
王天澤擔心鬧出人命,急忙抱住他說道:“少爺,差不多了,要是把這傻子打死了就麻煩了。”
黃雲濤推開王天澤,還不解氣,木棍一偏,落在了羅巖的後背。
看著羅巖鼻青臉腫的模樣,他胸口的怒氣才稍微下去了些,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液,惡狠狠道:
“傻子,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在村子裡只要是我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今天我把話放這,你住的地方絕對會變成我的養殖場,識相的自己乖乖把地契拿出來,否則以後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說完他又踢了一腳,這才領著王天澤幾人離開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抱著個簸箕準備去河邊撿田螺的上官飛羽看到,她急忙從遠處跑來。
“羅巖哥哥,你沒事吧。”看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面板,小女孩心痛的快要哭了。
“我沒事,咱們走吧。”
上官飛羽珉著嘴,小心翼翼的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攙著他走向了河邊。
……
同一時間,在距離村子數萬裡外的天靈門棲霞峰上。
一年輕少女手上握著的半截劍刃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下,劍身上面刻著的“迅庭”兩字發出一道金色光芒,射穿了牆壁,衝向遠方。
少女約莫二十歲左右,身型高挑,玲瓏起伏,三千髮絲如瀑,一雙玉腿修長挺直,小臉精緻如若上天精心雕琢。
呼延沛青撫摸著自己十年前在臥龍嶺撿到的這半截斷劍,看向金光飛去的方向,感覺那裡有種神秘的力量正在召喚著她。
腳尖一點地面,御劍追了出去。
……
中午,羅巖回到了家,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用之前曬在院子裡的野菜做了點午飯,吃完便去了後山。
一個時辰後,他走進了一片老林,在山獸經常出沒的地方佈置了一些簡單的捕獸陷阱。又砍了一捆藤條,最後來到林中一處平坦的空地,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煉體。
父親還在世時,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樣,每天都在村裡的空地上煉體,畢竟那裡有專門的師傅指點,可以讓他少走彎路。
可當父親去世之後,村長就盯上了他家那塊地,總是有事沒事的給他找點不自在,想讓他主動交出地契。
再加上村長的兒子黃雲濤一直都看羅巖不順眼,現在見他成了孤兒,哪會有不欺負的道理。
剛開始,面對黃雲濤的咄咄逼人,他也曾反抗過,只是對方是孩子頭,有不少像王澤天這樣的跟班,年紀又普遍比他大,他自然是鬥不過。
而且他還有個村長老爹撐腰,就連村裡的師傅也要討好他,每次看到羅巖被欺負,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羅巖是有口難辯,在村裡只能儘可能避開他們,當然也不會再去空地了。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煉體,相反變得更加勤奮,只是換成了在山上的空地。
因為從小開始每天堅持不懈的練習,羅巖如今已經達到煉體七層的境界。
要知道,像黃雲濤、周婉儀這些已經年滿十七的人,都還只是煉體九層境界,他可是要比他們還小五六歲。
羅巖有信心,只要自己一直堅持下去,早晚能趕上別人。
想起父親在世時常在他耳邊說的:入仙門,結嬰……,所以哪怕現在過的再苦再累,他也要努力修行。
直到太陽落山,他這才下山,回到家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始編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