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除了這個詞我找不到更合適的,想起以前對秦箐的混蛋事,內心的歉疚又升了一級,就像秦箐方才說的,我們現在多少歲,我們就認識了多少年。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如果有人說天上的星星很亮很亮,那他一定沒有看過此刻秦箐的眼睛,會發光,所以我相信光嗎?
“走吧,我送你去高鐵站。”過了一會兒,我吃完後秦箐對我說道。
“嗯,謝謝!”再次不知所措的說了聲謝謝。
秦箐買了新車,賓士C級,若是以前我會調侃她幾句,誇她車技還不錯,搖身一變富婆了,如今我是真的沒什麼心情,滿腦子全是熱搜上面的事情以及樂隊以後怎麼發展。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打過勾的我相信...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一路上,我們幾乎不怎麼說話,車載音樂隨機播放到了這首歌的時候,我和秦箐下意識的看了看對方,隨後很快就回避了。
頓時,車內的氣氛還挺尷尬的。
“歌聽還挺好聽的....”
我自言自語了一句,秦箐不理,我又不想去玩手機,因為會看到太多朋友的質問,還有那些擾心的訊息,於是把頭別到視窗處,看著後視鏡裡的世界,看著不遠處的山川河流。
秦箐車速不快,大約四十多分鐘,我們才到臨縣的高鐵站,秦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下車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一路順風!”
我剛要走她便叫住我,“把這個漁夫帽帶上,你現在不適合拋頭露面。”
“謝謝。”
目送她離去,秦箐今天的所作所為讓我想起前些日子司空說過的話,心裡住著我,想到自己曾經帶給她的傷害我又搖了搖頭,或許是出於這20多年的友情,如今我大難臨頭,引人非議,作為這麼多年的朋友,哪怕出於友情,秦箐在這個關鍵時刻安撫我的情緒合情合理。
……
開往省城的高鐵上,我在樂隊群對應清瑤李見他們說沒事,不用為我們擔心,現在正在去北京處理好這件事情,讓他們在家安安心心過好年。
出了高鐵站我打車到機場,儘量避免人群中有人認識我,幸虧全副武裝,至少目前一路上沒有人把我認出來,現在臭名遠昭,而且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隨便一個路人都有可能在娛樂頭條上看到過我的相片。
下午五點半出機場麗莎就在那等我了,北京機場人流量大,口罩和帽子是有多嚴實遮多嚴實,不幸碰上狗仔隊,我都不知道怎麼脫身。
“麗莎,具體方案出來了嘛?”回去的路上,我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那個營銷號...有訊息了嗎?他那邊怎麼說?”
麗莎一籌莫展說道:“有點棘手,雲淺,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你的直覺應該是對的,你應該是被人針對了,那個營銷號的人說不缺錢,多少錢都不在乎,只想把事實擺在公眾面前,讓公眾來進行評判!”
“狗屁的事實,他以為他是誰,他那是扭曲事實,引導大眾進入真相的誤區,奶奶個呆皮!”我氣不打一處出,狠狠拍了下大腿,“要讓我知道他是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冷靜點,想想會是誰針對你,找到他應該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我怎麼知道是誰針對我?”我苦笑一聲,“假若他故意針對我,那麼找他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