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時和音舞深一大早就去拱安酒店把車子開了回來,昨晚我們在拱安酒店離開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現在我們也算是和居合道喝了解仇酒的,雖然我們沒有加入他們這一次防止入侵的事情,但是段慶強和居合道的人卻認為了我們是合作的。在中午的時候就給我們捎來了口信,說得到了可靠的訊息肖化釋的先頭部隊可能會突襲,讓我們做好準備去中芒鎮鎮守前線。
中芒鎮是靠近化隆縣的鄉鎮,和化隆縣的分界是一條沒有名稱四米寬的水渠。對方是鬼物,即便是數百米寬的大河也擋不住對方過來。
現在人家讓我們過去前線,這無疑就是讓我們作為當頭炮,送死的。只不過人家說得好聽,說我們厲害點,作為第一道防線完全只能靠我們了。瞧這話說的,要是我們不上,他們豈不是就能夠說我們貪生怕死亦或者是徒有虛名了嘛?
名聲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必要,我們也不是不敢為了正道去拼命對付邪祟,而是因為有些人你信不過,你為這些信不過的人做馬前卒,這顯然就是有問題的。而且我們說起來也是作為外部人員,居合道作為這一次的中堅力量,讓我們這些外來的人站在最前線顯然不合道理。這就好比是你結婚,讓那些不熟悉的人過來幫你接親一樣,這顯然不合適。
這些道理我懂得,音舞深更是懂得,只不過音舞深並沒有否決,反而是應允了下來。對此,我很好奇的問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們確實沒有必要為了他們站在最前線,站在最前線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要是我們應對不了死了正合對方的意思,如果我們逃離了這一道防線,到時候他們就能夠說我們為肖化釋大開了方便之門,亦是一種可以想出來的罪名。”音舞深很清楚去到了最前面的那道防線會有多大的危險,說著,她轉而笑道:“我之所以選擇過去,是因為越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中芒鎮是距離澠塢縣縣城裡面最為遠的一個地方,我們要在那裡做些什麼對方只有是透過派些‘大頭兵’來監視著我們。可是我們不是他們的部下,他們命令不了我們做事,我們只是出於是正道人士而抵禦汙穢之物,盡這一份我們應盡的責任。以我們現在的能力,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不是特別厲害的鬼物根本拿我們沒辦法,值得注意的只有是那些在有聯合進攻的惡道。而對付人,我們會有很大的優勢。”
聽著她沒有任何遲疑說出來的話,想必她早就在這個事情上做出對策了。這也就是說她早就猜到了居合道的人會不顧別人的看法讓我們過去前線,看來她很明白的看出來了宋勻俵等人的司馬昭之心。
她之所以說我們有能夠對付不是特別厲害的鬼物,不是因為我們的道術有多強,而是我們現在的身上有著不少的符籙在,這些符籙能夠為我們抵擋鬼物一些讓我們避之不及的傷害。
除了鬼物之外,能夠為我們所猜想的自然還有惡道。肖化釋這麼厲害的鬼手底下有些惡道並不奇怪,在同為人的情況下,只要我們能夠對付他們奴鬼奴屍之力的手段,以人類的方式交手,以我們的身手加上我的卯陰臂的特別,取勝對方也是有大可能的。
“深姐說的有道理,而且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和冢少羨合作,他和肖化釋本身就不對付,未必沒有在特別的時候給予我們一些幫助。還有就是這個前線的危險正好磨礪磨礪我們,對方鬼物居多,是打磨道術最好的地方了。”錢若怡有些期待了起來,現在的她道術已經比我要厲害了,可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去對付汙穢之物,她需要那些拼盡全力的歷練。
唯有在拼盡全力的時候,才能夠去發揮自己的潛能,從而對自己有所提升。
說完,錢若怡稍稍有些擔憂,說道:“我們如果過去了,笙笙怎麼辦?”
是啊,現在薛笙笙還在我們這裡。現在我們所討論的這些道中的事情不適合讓薛笙笙聽到,我們是一齊在一樓下面商議的。如果我們過去了中芒鎮,薛笙笙留在這裡很容易被居合道的一些人對付,離開澠塢縣也難免會有人跟著。這麼一來,薛笙笙豈不是要跟我們去中芒鎮了?
對此音舞深琢磨了一下,就說道:“等會兒聯絡一下段史,讓那小子來照顧笙笙的安全。正好那小子挺臭屁,給他一個美女,他肯定不顧一切都會保全。”
“......”
確實,段史是一個可以去考慮的人。雖然段史也是道中人士,但段史和我們不同,哪怕他要去對付汙穢之物,憑藉他的身份,一些管傢什麼的也能夠幫她照顧薛笙笙。而且段史的身份不一般,居合道的人可不敢去找他身邊人的麻煩。
這樣一來也就確定了,在段史來接薛笙笙之前,我們跟薛笙笙保證了,說有機會我們會幫她把害死薛梧桂的幕後主使揪出來解決。不過,我們要她向我們保證不要亂做些什麼。或許是因為我昨天露出了大能耐的緣故,她很相信我們,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段史來了之後,看到薛笙笙的樣子後當著我們的面重重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會全力保證薛笙笙的安全。
看他的樣子有點兒不實在,但我們也別無他法,希望這傢伙真的能夠對薛笙笙上點心。
在做完了這些後,我們也該考慮去中芒鎮了。畢竟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入侵,早點過去也是必須的,省得居合道的人再找什麼藉口來說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