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兵上到底置辦出來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個“世界”有多麼的真實,但是都不可否置的知道這只是一個假象罷了。
上一次我們過來時沒有看到現在所看到的景象,自然是他不想讓自己的“世界”被道中人所看到。這一次並沒有對我們有所隱瞞的意思,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大門的開啟,裡面出現的景象是如同古代帝王般行政的地方,這裡面和外面華麗不同的是一股沉穩、莊嚴肅穆的氣息。不難知道兵上有成為帝王的意思,否則就不會置辦出來如此的一副場景。
我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畢竟鬼不是人,有些他們的愛好而利用鬼氣去做是自然的。像兵上這種鬼給我的感覺是屬於安逸型別的,不然不會懂得如此去享受實力所帶來的這些好處。身為鬼,有著莫大的實力,只要不去害人,做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屬實為好。
雖然感覺上是好,可是我總覺得有些請君入甕的意思。
對於面前大門的開啟,黃甄媛猶豫了一下,沒有直說進於不進,顯然沒有得出答案。
“恭迎諸位!”
與此同時,在我們面前的紅毯大道兩邊瞬間出現了兩排長長的陰魂,都是統一的明代素人著裝。男女各一排,女子作揖,男子拱手,同時齊聲而出。
這一聲配合著群鬼的出現,難免讓我心中一頓,還是有讓這幅場景所驚到。
出現的鬼不在少數,粗略看過去的話,一排有一百隻陰魂上下,總共也就兩百左右。男女數量相同,並非是厲害的鬼製造出來的鬼物,而是真真實實所存在的鬼。能夠近看得到的鬼除了男女都是一樣的,這個“一樣”並不是說他們本來一樣,而是說他們現在變化的樣子都是一樣的,本體老少婦孺應有盡有,現在男的統一模樣統一裝束,女的也是如此。這應該是兵上的意思,畢竟這裡是他的地方,看著男的鬼帥、女的鬼美,他的審美並不差。起碼不是那種衣不蔽體之類的愛好,可知他並非歹色之鬼,否則現在我們就尷尬了。
“無需恭迎,我們未必會進去。”
面對著蘇監管也有請的意思,黃甄媛的臉色有些不喜,不知道在考慮一些什麼特別的事情。
無論她是怎麼想,只要說了不進去我們就不會進去。雖說我很想進去會會兵上,畢竟現在已經準備要見到的,但這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選擇。
面對黃甄媛無情的訴說,蘇監管的臉上自然掛不住,眼中有些猶豫的味道,把心中的氣恨嚥了回去,帶著為難說道:“門已經開了,這都不進去的話顯然說不過去吧?兵上主上正在裡面等著你們,若是不進去的話被責怪下來,我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啊~”
“你們這麼大陣仗的迎接我們,讓我們甚是受寵若驚。自認何德何能得以接受這麼好的待遇,此番過來不過是以朋友的角度來看看合作伙伴而已。”黃甄媛沒有被蘇監管的為難所屈服,有些隱喻的味道說了這些話。
音舞深是大大咧咧的人,接上黃甄媛的話就毫不隱喻道:“是啊,你們弄這麼大的群臣待遇,我們這次過來可不是俯首稱臣的,而是單純的過來想找兵上。如果我們還是合作關係的話,那就以合作人的身份出來,沒必要搞這麼一套。弄這一套是要給我們下馬威不成?”
本來我還在錘敲黃甄媛的話是什麼意思,音舞深的一番話出來我算是明白了。
我們眼前所出現的是君臣所在的地方,要是進去的話兵上無疑就是那個王,我們則是過來朝拜的群臣,這和我們所期望的平等相待有悖。看起來這是面子上的問題,其實往更深處去看就是我們作為道中的人過來向鬼朝拜,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就是道中的恥辱!
這並非是黃甄媛和音舞深小題大做,這是真真實實所擺明的事情。要讓道中的人朝拜汙穢之物,自古以來就沒有這種說法,我們既然已經身為了道中人,自然不能讓自家的門派蒙上一層灰土。這是屬於道家的一種骨氣,說得直白點和警方給歹惡分子俯首稱臣是一樣,雖然這個歹惡分子不是隨便殺人的人,但是警方怎麼可能去和這種人稱兄道弟不是。況且道中的規矩可是嚴謹的很,並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忍一忍風平浪靜的說法,這種執拗的性子也正是我們所具備的,難怪不少人稱我們為牛鼻子老道犟得很!
不過,我並不討厭這份執拗。
想想,兵上此舉很過分,哪怕是白公子厲害非常也從來沒有讓我們對他行大禮,因為他知道他是鬼我們是道士,讓我行大禮就是在壞了我們道家的規矩,不是尋常的開玩笑。
“哪有你們說得那麼嚴重,就當這裡是朋友的家,無奈朋友家就是這樣,哪有那麼多的說法在。”蘇監管面色不喜一閃而過,好言相勸的說了一句。
可是我們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就是不吃這一套。這次上來這個高處已經是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了,要是等會兒見了兵上,對方要君臣之禮的話,我們不同意會不會把我們從高處扔下去?
這裡可不是鬼打牆的平地,而是利用著濃郁的鬼氣都置辦出來和實物一般的階梯,作為置辦出來這些的兵上可以隨時撤走這些鬼氣。我們作為道士,卻沒有憑空製造東西的本事,所以我們現在無疑是把自己置身在了一個對我們不利的局面下。按照黃甄媛和音舞深的聰慧,自然是知道的,可就在這樣的狀況下反駁蘇監管的話,一般人看來顯然是作死。可是事情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起碼到現在為止蘇監管都不敢表露出一絲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