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礦洞。
雷雲礦石乃是佈置雷屬性法陣的重要材料,經過風雷兩家近一年的瘋狂開採,早已經將其中的礦石開採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大大小小的礦洞被棄置在這裡。就連礦奴也不知躲藏到哪裡。
一條筆直朝下的礦洞內陣陣的轟鳴聲不斷從裡面傳出,似乎有修士在裡面鬥法。
“風師弟,我來時大長老有交代只要你肯幡然悔悟,宗門會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玄鷹苦苦支撐一件‘飛龍爪’狀法器,與法器相對峙的是一柄青色短劍和一隻黑色缽盂。
“哼,玄鷹師兄,我仍然尊稱你一聲師兄。不過想要我回頭是不可能了。宗門竟然為了區區一條雷雲礦就要將我置於死地,如此不仁,我又何必忠於宗門呢。”風離冷哼一聲,決然道。
“幼稚!”玄鷹眼神一縮不以為然的道,“修煉界本就是殘酷的,如今你已經進階入煞境,宗門自會重新考慮雷雲礦之事的,這麼淺顯的道理風師弟難道會不明白嗎?”
“玄鷹道友是當我不存在嗎?”未等風離說話,驅動缽盂的黑袍修士聲音尖銳的道。他周身除了被黑袍完全籠罩外,身外還有淡淡魔氣,根本就無法探清他的面目。
玄苦聞言將視線轉移到黑袍人身上,此人才是讓他忌憚的存在。風離雖然是入煞境修為,畢竟進階不久根本不是玄鷹的對手,可是眼前的黑袍男子,竟然是一名魔尊。
一年前玄苦就想仗著自身實力強壓風雷兩家,沒想到黑袍修士忽然現身,與風離聯手竟然將他重傷。
最讓玄鷹忌憚的是,他到現在也無法看清此人真正的實力。就譬如現在的局面,每當他向法器中多注入一分法力時,黑袍修士的缽盂法器必然強勁一分。
三人雖然處於對峙狀態,玄苦心中卻十分清楚,自己已經落了下風。他視線不經意的看向一旁,那裡有一個巨大的方形坑洞,詭異的是坑洞裡面竟然有絲絲雷鳴遊走。
玄鷹雖然還有其它手段可以施展,但是他知道只要有黑袍修士在,自己無論如何是佔不了便宜的。“玄苦師兄怎麼還不來。”玄鷹眼中露出焦慮之色。
黑袍修士似乎感知到了玄鷹的心思,那隻漆黑缽盂魔氣大放,缽盂立時變的沉重無比,並突破飛龍抓的防禦出現在玄鷹的頭頂一砸而下。
玄鷹自然不會沒有準備,緊扣在手中的一面白色小盾牌立時被祭了出來,小盾迎風變大就要被玄鷹祭在頭頂。
就在此時,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從玄鷹心中升起,一道青色的宛如牛毛的細針向著他的眉間射來。幾乎是下意識的玄苦將手中的盾牌護在眼前,“叮!”的一聲那道極其細小的青光被盾牌反彈了回去,竟然是風離趁玄苦分心的間隙祭出的偷襲法器。
玄鷹心頭大怒,正要施展神通,頭頂的黑色缽盂猛然間朝他重重砸下。缽盂還未真正落下,玄鷹就感覺周身被一種沉重的巨力籠罩。
黑袍修士竟然動用了真正的神通,想要趁機結束玄苦的性命。
玄鷹心中暗暗叫苦,不得已他只有將周身的法力全部注入手中的盾牌,準備硬接這千鈞一擊。
就在此時一道紅光忽然出現在缽盂下方,一聲悶聲的撞擊之後,氣勢沉猛的黑色缽盂竟然被撞的偏離了軌道,同樣紅色也被彈飛倒回,並現出了本體,竟然是一隻數尺大的紅色巨環。
玄鷹趁此機會身形立刻後退,擺脫了缽盂的籠罩。
黑袍修士見玄鷹動作並沒有繼續攻擊,單手一招,黑色缽盂重新化作原來大小被他託在手掌之中。
“玄苦你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
“伏魔子果然是你!”隨著話音落地,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紅光一閃,現出兩個人來,正是玄苦和餘飛凡。此時的餘飛凡臉上罩著紅色面具,只有一雙眼睛裸露在外面。
“百餘年沒有見你怎麼還是一副苦瓜臉,一點都沒有變樣。”黑袍修士譏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