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麒麟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兩位師叔,你們糊塗啊,這麼做,對我們有何好處,到時候前線的人死完了,還不得咱們頂上去。
而且此事一旦東窗事發,不僅我們要受到了聯盟會的審判,連帶著獸門的名聲也都毀了。”
貂青元對此絲毫不在意,極為自通道。
“聖子放心,此事只有我等四人知曉,就算事後聯盟會來調查,也絕對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畢竟他們都是被水母毒死的,幹我們何事。”
李麒麟無奈道。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事情暴露,得不償失。”
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在場並非四個人,而是六人。
除了李麒麟、鷹長空、貂青元以及貪狼,在遠處的牆頭上,散落著一堆黃沙。
那黃沙正是薛見以荒漠神傳承中的湮沙秘術幻化而成。
在薛見身後,還有一位隱去身形的白衣女子,白雀也在。
正如李麒麟所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他們做了,就一定會被人知曉。
一陣風吹過,黃沙飄散遠去,不知所蹤。
當晚,有一艘小船駛離了天沙城,向著前線而去。
船上只有兩人,一位青衫中年文士,一位身體健碩的年輕漢子。
小船速度很快,沒有燈火,在漆黑的夜裡,彷彿隱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見。
半個小時後,小船來到了前線附近,他們距離薛見的戰船約莫十里。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好不被發現,又能做一些手腳。
貪狼看著貂青元從袖口中取出五個玉瓶,一一開啟,向著水中倒去。
“貂師叔,你說聖子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或者說,他早就忘了天禹山的恥辱,竟然還跟那姓薛的小子這麼客氣。”
貂青元搖了搖頭,笑道。
“聖子自有聖子的考慮,他如何不想報仇,只是他所處的位置,不能只顧一己私仇,你不明白的。”
貪狼冷哼一聲,怒道。
“鷹師叔被斷了一臂,金師叔更是被打成了重傷,差點死了,咱們這麼多年的積蓄,都被那小子搶走了。
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我看聖子的膽子越來越小了,遇事怕這怕那,枉我一直將他當做目標。”
貂青元趕緊揮手製止了他的抱怨,說道。
“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再說了,萬一傳到聖子耳中,沒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