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陰影之下的兩個暗月殿老者,看到那拳套,都是雙目一凝,臉上露出了感興趣之意。
“竟然是一件元器,而且等階不低。”
其中那名白月牙老者開口說道。
旁邊的黑月牙老者,跟著點了點頭說道。
“這小輩有點古怪,除了那拳套,他身上的衣服,還有腰間的鈴鐺,似乎都是元器。”
這兩人正議論時,薛見已經戴好拳套衝了上去。
雖然他戴了拳套,可卻沒有出拳,而是一腿橫掃過去。
三皇子內心極為忌憚薛見的腿法武技,沒有正面抗衡,而是邊退邊以拳力反擊。
兩人這一戰,有來有回,先是三皇子強勢出擊,逼退薛見三百丈,如今薛見又以腿法武技反擊,將三皇子壓回了皇宮門口。
當他退到皇宮宮牆之下,薛見已損耗元力過多,氣勢有所下降。
三皇子大笑衝出,剎那間,便來到了薛見面前,一掌迅猛拍出。
這一掌之下,立刻就見一條金龍虛影從他掌心咆哮而出,帶著一股驚人的元力波動,撞向薛見胸口。
這是他特意為薛見準備的殺手鐧,姜氏皇族一脈,珍藏的最強武技,飛龍掌。
若非這次掌控了整座皇宮,他也拿不到這本武技。
老皇帝從來沒有想過,將這門武技傳授給他。
為此,三皇子極為怨恨他的父皇,同為他的兒子,為什麼文韜武略樣樣不如他的五皇子,能得到老皇帝的寵愛,而他什麼都得不到。
這一掌,帶著他對命運不公的傾訴,帶著他對權勢力量的渴望,帶著他心中對老皇帝的怨恨,狠狠落在了薛見的胸口。
但與此同時,薛見戴著震魂拳套的右拳,也砸在了三皇子的胸口。
兩人幾乎同時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薛見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落在那一身潔白勝雪的衣衫上,但血液卻是順著衣衫流落,並未玷汙白衣半分。
無塵衣加上金褸甲,幾乎替他抵消了大半的威力。
否則,三皇子的這招殺手鐧,絕對能瞬間打爆他的心臟,使其當場斃命。
反觀三皇子,在沒有任何防護下,被震魂拳套打中,瞬間感覺頭腦嗡嗡,一片空白。
他的身體其實並無大礙,只是魂魄受創,使得他的意識出現了恍惚。
趁此時機,薛見強忍著劇痛,爬起身來,體內元力流轉,右手成爪,向著他猛地一抓。
三皇子心知不妙,狠狠一咬舌尖,使得自己強行清醒過來,又是一掌打出。
只是這一次,他掌心中的元力還未傾瀉出去,就感覺似被人抓住了脖子,難以操控身體去運轉元力。
“你……你這是什麼武技?”
三皇子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震驚的看著薛見。
儘管兩人相隔足有三十多米,可薛見的右手,彷彿狠狠掐住了他的命脈。
根本無法反抗,也無法掙脫。
他有種好似回到了幼年孩童之時,被自己的哥哥欺負,抓住衣領,慢慢提到空中的感覺。
那種無力、無助的感覺,一度讓他絕望,活在陰影中。
因此三皇子十分怨恨他的哥哥,在還沒有成年時,他就設計害死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如今幼年時的無力無助感又回來了,三皇子近乎癲狂,卻根本無法掙脫。
他的身體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他的魂魄完全被薛見捏在了手心。
地階武技,抄魂手。
僅僅小成,便是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