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給蘇雲染扣了一個紅袖出牆的罪名,什麼都不說就強行要搜府。這不是再打她的臉嗎?雖然她是長輩,可也斷沒有這麼無禮的。
蘇雲染擋在了收到命令就要去搜查的侍衛面前:“這裡是郡王府,我沒犯罪,你也沒有皇上的授意,擅自搜查郡王府不妥吧?”
沒等大公主開口她又道:“姑母,我敬你是長輩所以可以對你的無端指責不做計較。但今日這郡王府若是就這麼讓你隨意搜了,那以後我們這郡王府還如何在這榮京立足?當然,你是長輩若是強行而為我也不攔,那你就慢慢搜我就先進宮敲鼓去。”
蘇雲染笑盈盈地說著,她說的敲鼓那可不是一般的鼓。這是要告御狀的節奏,大公主雖然氣惱她一個村姑竟然敢用皇帝來要挾她。但她又很清楚地明白,自己這舉動本身就理虧,若是真被告到皇帝那她絕對是免不了要被斥責的。
大公主在這榮京城裡是排的上號的人物,能讓她吃癟的人可不多。在蘇雲染這麼一個村姑面前被懟回去,這心裡怎麼都不太舒服。
“你若不是虧心,為何如此害怕我搜查?”知道理虧但嘴上絕對不承認,否則她大公主的人設豈不是立不住了?
可蘇雲染從始而終都噙著淡淡的微笑,這樣一對比反而顯得額大公主過於盛氣凌人了。
“姑母說笑了,我心坦蕩蕩何懼搜查。只是我這郡王府的顏面還是要的,否則的話以後豈不是亂了套了?今日你大公主上門搜,明日就會是其他人上門搜查。怎麼,我這御賜郡王府是酒樓還是客棧?”
蘇雲染的臉上掛著笑容,語氣也是溫柔舒緩,然而字裡行間卻又是透著幾分銳利。
大公主眼神依舊不善地盯著蘇雲染,過了片刻她才冷哼一聲:“還從來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蘇雲染,你還是第一個!”大公主咬牙切齒地說到,那情緒在臉上洩露無疑。
蘇雲染只能一臉抱歉地抿抿嘴:“那雲染真是很榮幸。”
“你……”大公主氣得夠嗆,這村姑還真是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大公主也是真氣著了,到手的美男說沒就沒了,那可是她尋了半年的男人!好不容易才得到,還沒來得及‘品嚐’就沒了,她現在的火氣別提有多旺了。而蘇雲染現在做的,就是給她的添了一把柴,把這火氣燒得更厲害了。
實在是氣不過了,大公主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朝著蘇雲染甩去。蘇雲染依舊笑意盈盈,袖子裡的手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大公主的手腕就已經被趕回來的梁鶴禎死死抓住。
大公主回過頭一雙怒目死死瞪著梁鶴禎,然後又看到他身後還跟著桓王,怒氣立馬就收斂了一些。
她雖然是姐姐,但桓王是嫡子,即使雙腿殘疾了身份依舊是比她高貴。
“皇姐在是做什麼?跟小輩動手,你也不怕被人笑話!”桓王一向都不怎麼看得起這個皇姐,以前還沒出嫁就已經是個放縱的。後來嫁人了,婚姻幾次不幸他也生出些同情,然後他也沒想到再後來的大公主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點同情也消失殆盡了。
大公主嗤鼻一笑:“八弟,這事情都還沒搞清楚你也不好就這麼說我吧?我對她動手,那也是為了維護我們皇家的顏面。”
梁鶴禎甩開大公主的手,卻一臉著急地詢問蘇雲染可有受傷。大公主簡直無語,她都還沒動手呢!能受個哪門子的傷?
非要說受傷的話,那受傷的人也是她呀!
這個村姑都把她氣成什麼樣子了?
蘇雲染瞬間變了臉,之前一直保持微笑,這會換上一張泫然欲泣的臉:“相公,姑母她非說我在府裡藏了男人,而且還是從公主府搶來的。我這無端端就扣上這麼一頂帽子也算了,姑母無憑無據就要大勢搜府,這讓榮京的人怎麼看我怎麼看我們廣陵郡王府呀?”
梁鶴禎趕緊寬慰幾句,大公主在一旁簡直就要氣炸了。這女人可太能裝了!之前還笑得更傻子似的,這會說變臉就變臉,真是不要臉!
梁鶴禎將蘇雲染摟在懷裡義正言辭地對大公主說到:“姑母,這件事情希望你能給侄兒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事關我家王妃清白,我定要向皇上討個公道!”
好啊,一個個都拿父皇來壓她是不是?
她大公主是隨便嚇一嚇就能妥協的人嗎?她昂起高傲的下巴冷笑一聲:“解釋是吧?那我,她今日突然去我府上,然後我府中就丟了一個面首。你說,有這麼巧的事嗎?”
梁鶴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公主,然後發自內心的吐出兩個字:“就這?”
別說梁鶴禎了,就連桓王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皇姐,你府中面首有手有腳,就不能是他們自己走的嗎?你可有證據證明就是侄媳帶走了你的人?侄媳,你倒是說說,今日去大公主府所為何事?”
蘇雲染便按照之前跟大公主說的事情都跟桓王說了一遍:“我只是怕年夜宴上失禮所以才想著去請教一下大公主,誰知道就莫名其妙攤上了這麼一件事。皇叔,侄媳可真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