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染手撐著下巴做思考的狀態,忽然問道:“相公,你帶我來這凶宅,難道是想讓我動動腦子探尋這凶宅疑雲?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之前在醉雲齋討論的問題是……你要力纜狂瀾。”
跑題了,這已經是嚴重的跑題了,而她這麼就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一直跟著他的思維引導在走。
梁鶴禎本來也沒想跟她說這凶宅的,可看她似乎挺喜歡這裡,他就想著或許將來可以徹底將這裡修葺起來。
但畢竟是一夜死了幾十口人的凶宅,他要是沒有原原本本告訴她,景來指不定還得怎麼去認錯。所以,還是提早讓她知道這宅子鬧鬼比較好。
“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問問你,喜歡這宅子嗎?”
蘇雲染咽咽口水,說真的,要是不知道的情況下,她肯定是喜歡得不得了。但現在看來,幾十口人死在這裡,多多少少都有點忌諱。
雖然說她是做醫生的人,每天最常見的事物就是迎生送死。要說死人死得最多的,當屬醫院了。
可是醫院跟住宅畢竟不同,一個只是工作地點,即使在家的時間遠遠沒有呆在醫院的時間長。
不過古時代的大宅院,不都是主人換了一代又一代?要不怎麼說老宅子陰氣重,這裡面也不乏心理作用,畢竟歷史太久誰也說不好當年這裡發生過什麼。
看她決定地這麼艱難,梁鶴禎十分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不著急,我先帶你去見見其他人。這裡,是我現在最大的秘密了。”
是啊,她剛才竟然被他說的凶宅故事給吸引了,竟敢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明明有人沏茶,卻一路走來都不見半個人影,太詭異了。
梁鶴禎帶著她又是七拐八彎的,這次來到了後花園。後花園的雜草比前院的雜草長得還要浮誇,往草叢裡一站,完全看不到人好不好!
梁鶴禎拉住蘇雲染:“我先走,你跟在我後面,小心雜草它們的葉子會割到面板。”
梁鶴禎在前面開路,用長劍幫她擋住了雜草開出了一道勉強能行徑的道路。穿過草叢,兩人來到了假山旁。她都沒看清他是怎麼轉動機關的,假山就咔地一聲輕響,露出一扇虛掩的石門來。
梁鶴禎拿出火摺子,依舊走在前頭小心地拉著蘇雲染:“小心臺階。”臺階不長,但很快就沒有路了。
蘇雲染正想發問,梁鶴禎又對著牆壁一通摁,面前的牆壁反轉開來。裡面火把通明,又是一條長長的走道。
梁鶴禎收起了火摺子,拉著她走了進去:“這些年我和師父都沒少準備,但你說得沒錯,要對付宸王光靠這樣的準備還是遠遠不夠的。”
長長的走道一拐彎,視野頓時就變得寬闊了起來。
“修建這樣的地下密室,這工程可不小。你這是廢了多少時間在這上面?也太不容易了吧?這下面有多少人?你哪來的錢財養這麼多人?”
這麼大的工程這得燒多少錢,得耗費多少人力和物力?她在他身邊這麼久,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竟然還在做這麼大的工程。
梁鶴禎推開一扇門,要不是地下的沒有光線,蘇雲染都要以為這是地上了。
“這是什麼能工巧匠建造的地下宅院啊?相公,突然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你了。”屋裡點著燈籠,古香古色的。
梁鶴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的好,所以乾脆把人叫了過來。
不出一會,這大廳裡站著二十來人。
一個留著山羊鬍年約五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個五十出頭的女人站在了最前面。
那男人手裡捧著一疊厚厚的本子對梁鶴禎道:“少主,您來了。這是這半年來的這賬目,還有各處匯總的訊息。”
梁鶴禎接過放到了桌邊,拉過蘇雲染的手到他們面前:“娘子,這是管家陳伯,這是玉嬤嬤,他們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陳伯,玉嬤嬤,小染便是我的妻子,我不打算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