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剛剛是不是太沖動了？”眼前漆黑的一片，讓李大牛心中沒底。
自從出了營帳，李大牛連近在咫尺的張二山都不能看到。
若不是耳邊時常傳來張二山以及周圍昭永士兵的驚呼的聲音，他都會認為這個世間上，只有他自己存在。
眼前的黑，是真的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張二山的聲音響起。
“反正俺覺得不能丟了沈公子的臉。”李大牛說到這裡，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對不起，俺連累了你。”
李大牛斟酌了好久才說出口的話，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張兄弟？”李大牛試著呼喚張二山。
沒人回應。
“張二山？”李大牛提高了音量。
依然沒有得到張二山的回應。
回應他的，只有那些昭永士兵的慘叫以及驚呼。
頓時間，李大牛有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急忙扭過身，將破烏刀橫跨在胸前，按照記憶，朝張二山最後傳來聲音的方向摸索而去。
李大牛現在就想瞎子一樣，只能靠摸索前行。
即便他已有蛻凡境的修為，但感知力受到限制的情況下，還是沒有任何幫助。
就這樣一邊呼喚著張二山，一邊摸索著前行，過去約莫盞茶功夫，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李大牛停了下來，茫然的矗立在黑暗之中。
他不知張二山去了哪裡，不知自己所處在的位置，這一刻他是真的迷茫。
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神經本就緊繃的李大牛一刀衝著破空聲劈去，只聽“當”的一聲，李大牛隻感覺虎口發麻。
李大牛深知自己所處的環境，周圍有可能是昭永士兵，避免誤傷，所以剛剛那一刀只是普通的一刀，沒有附帶任何修為。
就是這一刀，震得他虎口發麻。
雖然沒有附帶任何修為，但李大牛身材壯碩，而且身軀的力量，在蛻凡境之下早已是質的飛躍。
即便是普通的一刀，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但偏偏，這一刀和他旗鼓相當。
李大牛心下大駭，那破風聲再次朝他襲來。
這一次，李大牛不敢大意，靈氣灌注到破烏之中，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破烏之上，蕩起了陣陣寒意。
李大牛再次一刀劈出，這一次，透過刀的反饋資訊，讓他知道，那到破風聲被他斬於刀下。
還沒來得及高興，耳邊又響起另外的破風聲，這次不再僅僅是一道，而是一大片。
“被敵人察覺到了嗎？”李大牛自言自語，元嬰中的靈氣如水一般灌入破烏刀。
在他想來剛剛的反擊是被敵人盯上了，所以才會越來越多。
離著李大牛不遠處，幾名邪月教人正聚在一起。
“那個人就是曾經跟著飛雪劍仙的？”
“錯不了，那破烏刀我記得在青州城時，是沈飛雪賞給他的。”
“太好了，要是讓他知道他現在砍的都是自己人，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哼哼哼！”
“這有什麼難辦的，等他砍累了讓他看看不就好了！”
邪月教人的談話，李大牛沒有辦法聽到，現在他耳邊，全是道道襲來的破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