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方才沒入體內的土槍,實實在在地穿過了他的胸腔,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而且,按道理來說,土槍穿過身體,總會帶點點血漬吧!
但現在,卻沒有。
“難道說?”飛鯉萬分驚奇地轉過頭,更多的土槍接憧而來,如第一道一般,沒入他的身軀。
但結果和第一道一樣,儘管穿過了身軀,但依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這個感覺,彷彿……
彷彿此刻的飛鯉,像一個透明人。
至少對這些土槍來說,他就是個透明人。
發生這麼奇怪的事,哪怕是飛鯉一時半會兒也有些愣神。
但他到底也知道今天的主要目標,很快將這事暫時放下,全神貫注控制著元嬰。
現在莫名其妙的不被土槍傷害,正適合他繼續拉拽混沌之力,點燃地陰銀火。
飛鯉是這麼認為的,也是這麼付諸於行動的。
但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太過於樂觀。
即便他不被土槍傷害,但想要控制元嬰,拖拽出混沌之力,依然是一件困難的事。
比如現在,當元嬰再次靠近銀芒之時,那縷被拖拽的混沌之力突然斷掉。
拉扯這麼一段距離的辛苦,算是白費了。
噗噗噗~
強大的反噬力,再度席捲飛鯉周身,令其口吐鮮血。
此時的身遭,還有密密麻麻的土槍穿過,雖然不能實際傷害到他,但對心靈也是一種震碩。
傷軀加心靈的雙重打擊,令飛鯉雙手撐地,周身顫慄不止,起身也變得艱難起來。
就在此時,空際一道聲音響起,“趕緊起來,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在漫天颼颼颼的聲音當中,十分突兀,以致於飛鯉顫慄的身軀突然靜止,雙目圓睜瞳孔極速收縮,神情誇張的愣在原地。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抬起頭,空中,迎風飄展的黑色長衫正擺得呼呼作響,長衫之下,是一個頭發花白,留著一抹山羊鬍的老者。
此刻,老者雙手一上一下,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印式。
自從看到這個人,飛鯉才注意到,原來他的身遭,空氣都有些扭曲,彷彿與外界隔了一層波浪。
飛鯉瞬間明白過來,之所以這些土槍,會盡數穿過身體,不能造成絲毫傷害,完全是空中的黑衣老者所為。
“你怎麼在這裡?”飛鯉雖然知道是被眼前的黑衣老者所救,但卻沒有擺出任何感激之色,甚至還有一絲戒備。
黑衣山羊鬍老者仿似沒有注意到飛鯉的神情,臨空而站,眺望著遠處渾夕之魔的本體,喃喃說道:“再怎麼說我也算是青龍山的人,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毀掉青龍山。”
“你的意思是,它不是你放出來的?”飛鯉又問。
“如果是的話,我還會出手救你嗎?”山羊鬍老者反問。
飛鯉吃力地撐起身體,努力站直,仰望著頭頂的人,雙目中佈滿戒備之時,也帶著一絲銳不可當之勢,“當初你因為要放它出來,導致被趕下青龍山,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很難令人信服。”
只要眼前這個人再有當初的想法,他會毫不猶豫地發起元嬰自爆,與之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