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夜無話說故事時被晾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的花無息突然大笑道:“就算這裡不能恭迎影神的降臨,自然還有其他地方可以!”
花無息已深知自己無法在逃出沈飛雪的魔爪,迎接他的必然是死路一條,將死之人所說之話自然不假。
雖然被張乾金擺了一道,不能利用其進入慾望之境,但這也只是影響影神的降臨時間而已!
只要在段時間內,再重新找一位身中邪月教反生輕語咒之人,就可以利用其復活影神。
這樣的人並不難找。
邪月教早就暗中在昭永境內活動,要找個中反生輕語咒的人,根本不是難事。
花無息心中想著,慢慢也就釋然了。
反正他們策劃了這麼久,也不差這麼一點點時間。
“那綠氣見遁入慾望之境無門想逃!”呂若光也意識到了這點,連忙結印,就要施展萬星湮滅陣來拖延綠氣退散的時間。
但這一次,還不待地宮頂部變漆黑,反倒是先閃爍起點點金芒,這金芒不是先前他的群星之像,而是一個個複雜難辨的金色銘文所綻放。
銘文金芒之下,原本已經稀薄的綠氣又變得濃郁起來。
“這個是?”呂若光當然知道這不是萬星湮滅陣帶來的效果。
“既然料到有這麼一天,我當然會有所準備。”張乾金輕鬆地跳下玉床,“這是師祖飛鯉親自所授,先天困魔陣,跟在他老人家身邊這麼久,總算沒有辱他老人家的名譽!”
話音未落,閃爍著金芒的銘文不再只限於地宮頂部,連四周都不滿密密麻麻的金色銘文。
看著綠氣無法穿過銘文所織成的屏障,花無息驚駭不已,“先天困魔陣?那需要先天之石為基才能發揮出效果,你怎麼可能……難道說?”
“對!”張乾金點頭,“這四周鑄成石壁從天外隕落的金剛石,就是先天之石的前身!”
張乾金的話,令花無息面露絕望,頓時之間眼神遊離,“難怪兩年前你修建地宮之時,非要採用這金剛石,你還騙我是為了防止被人破壞!!!”
花無息嘴中一直重複著“你騙我”三個字,無法停下,儼然進入了瘋癲狀態。
他辛辛苦苦策劃這麼久,自認為萬無一失,卻不料,早在別人的策劃之中。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最信任的神使信徒。
最重要的是,影神的一縷精魄被困在這裡,再無法出去,這是不是意味著影神再無法降臨?
花無息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這唯一迎接影神降臨之法,在無其他。
若真因為他的失誤,導致影神無法降臨,那他就成了神使的罪人,成了天下蒼生的罪人!
正是因為想到這些,導致花無息逆血攻心,一下子就瘋掉了。
眼看影魔之祖的這縷綠氣無法逃脫,花無息瘋掉也無法從他身上獲取更多關於神使的資訊,沈飛雪只好將他送上路。
夜無話急忙拉住沈飛雪,他早就抑制不住砍花無息的衝動念頭,此刻更是被花無息反覆一句話弄得心情煩躁。
對於花無息這種與全人類為敵的人,夜無話可沒有手軟的意思。
罵罵咧咧地提著刀走向花無息,了結了其罪惡的一生。
收起刀看著地宮內一言不發,只是流淚的李婉兒,夜無話痛惜道:“要不是婉兒被這個傢伙禍害,此刻已經長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現在卻只是十四歲孩童的模樣,哎可惜可惜……”
“現在怎麼辦?”沈飛雪看向張乾金問道。
“有先天困魔陣在,影魔之祖的這縷精魄就逃不出去。”張乾金說著話鋒陡轉,“不過我想那幫人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定然會想方設法來搶奪,所以我要留在這裡看守,待你們出去之後,我會將這裡徹底封死,與外界隔絕。”
沈飛雪點點頭,他從張乾金眼中,看到了與前朝帝王差不多的神色。
想來他自認任務完成,而且也從慾望之境中救回了妻子,是要準備在這地宮之中,與其過完剩餘下的一生。
張乾金又說道:“這裡所有的先天石,能夠讓先天困魔陣維持兩百年,所以兩百年之內,必須要找到徹底除掉影魔之祖的方法。”
“好,我知道了。”沈飛雪點頭,開始向張乾金打聽起神使這個組織來。
張乾金神色變得有些黯然,“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神使的內部結構,我只知道花無息上面還有人,而且每三天便會聯絡一次,所以三天之後,他們大概就會知道影魔之祖的精魄被困之事。”
“飛鯉那邊有什麼安排?”沈飛雪又問。
哪曾想,張乾金還是搖頭,“師祖他只是告訴了我一些影魔之祖的事,然後讓我潛入神使辦今日之事,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說到這裡,不等沈飛雪再說什麼,張乾金話鋒一轉,“敏兒知道你的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