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家大門前的街道上，一人一狗，正篤步向這邊走來。
剛剛那兩句話，無疑是出自那人之口。
這兩句，就像澆在火苗上的油，令項遠山兩手下立即火冒三丈。
“你知道現在是跟誰說話嗎？”
“老子叫李文淵，是三皇子昭安的貼身侍衛，你問我什麼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在這皇城永樂之內，需要點頭哈腰夾著尾巴做人，而我在皇城之內，別人見了我要夾夾著尾巴做人！”
“讓你夾著尾巴做人，你聽見沒有啊！”另外一人大吼附和。
兩人一唱一和間，沈飛雪已經踏上了臺階，來到幾人面前。
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就沒正眼看過任何人，包括那項遠山。
“我不是讓你不要擅自行動嗎？”沈飛雪來到昭淼面前，沉聲說道。
“師父，我……”
李文淵冷哼一聲：“年紀輕輕就學人做師父，今天你會為你的年輕氣盛付出代價！”
對於昭淼這個皇子本人，他都敢出言譏諷，更別提被昭淼喚做師父的人。
有什麼好怕的，項少傅還是昭安三皇子的師父呢！
而且，看對方年輕不大，不知道二十滿沒滿，這樣的人，也好意思當別人師父？
話音未落，李文淵已抬起腳，朝著來人踢去。
“住手！”項遠山低喝一聲，而後看向沈飛雪，“你就是那沈飛雪？”
“項少傅，管他飛雪還是沉雪，只要……”
李文淵想說只要什麼沒人知道，在那一刻，他仿似想到了什麼。
再開口時，底氣已有些不足。
“你……你是沈飛雪？”他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這個名字，最近在皇宮之內名聲大噪，前不久才在永興城大鬧了一番，不僅殺了昭安手下勢力的全家，還在十大銀衣副指揮使邱君羽的追捕下逃脫。
這份冷血無情，這份實力，已讓很多人談之色變。
此時的李文淵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沈飛雪並沒有因為這人的恐懼，而改變對他的看法，一如既往的無視。
“剛剛你要說的話，就爛肚子裡吧，現在你可以走了。”沈飛雪朝項遠山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
“不用知道。”沈飛雪才不管他是誰，先前幾人對昭淼譏諷的話，全聽在耳中，才會有這樣的態度。
甚至，如果昭淼此刻有殺幾人的心思，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不過看昭淼先前對項遠山誠懇的模樣，這樣的心思應該不會有。
“這麼看來，十三皇子你的事老朽愛莫能助。”項遠山說完，冷冷地轉身。
“項少傅……”
“讓他走！”沈飛雪冷喝一聲，將昭淼的話打斷。
後者只好縮了縮脖子，乖乖閉嘴。
項遠山帶著兩個手下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不過提醒一下沈公子，在管別人的事之前，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
說完，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