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客廳之上,只剩三人,昭淼小聲朝葉逍問道。
葉逍擰著眉毛,搖了搖頭。
眼看沒有辦法,昭淼只得走向項遠山。
“項少傅,我在調查皇宮兩件至寶之事,您是否有耳聞?”他說。
“聽說了。”項遠山點點頭,“據說只有五天期限,如今已經過去三天,僅剩兩天時間,為何十三皇子卻跑來關心起不相干的事情?你可是在皇上面前立下了軍令狀,要是兩天之後找不回,這個可是欺君大罪,就算你是皇子也會受到懲罰!”
“多謝項少傅提醒。”昭淼拱了拱手,“但我找這五把鑰匙,就是與至寶失竊案有關,所以希望項少傅能夠先讓我一用,之後我親自雙手奉上。”
“哦?這些鑰匙竟然與失竊的至寶有關係?”項遠山一臉奇怪。
昭淼神情真切,繼續說道:“是的,在之前……”
他想說之前黃四爺那邊有人拿出水晶弓來換鑰匙,但剛開口,就被項遠山一臉為難地打斷。
“可是我也受了昭安皇子的命令,帶不回去同樣也會遭受懲罰,所以十三皇子不要為難我,你自己去求你皇兄吧!”項遠山說:
“雖然你們同父異母,你母親也是山村農婦不如麗妃高貴,但多少也算得上流著相同的血脈,我想他應該會幫你的。”
聽著那刺耳的山村農婦,昭淼心生不快。
這是他二十多天來,在皇宮中聽得最多的字眼,或來自其他皇子,或來自某些人背後嚼語。每一次聽到,無不心如刀絞。
他母親的身份,或許比不上宮裡那些嬪妃高貴。但因生他而逝世的這份無私,是由不得任何人來玷汙和輕視。
也正是因為這樣,為了證明自己,昭淼才會在這次失竊案中,在皇上面前立下軍令狀。
想到這裡,昭淼還是以找回失物為重,盡藏心中的不快,朝項遠山問道:“那皇兄現在何處?”
“他前去濱海州辦事,應該在七天之後可以回來。”
??“可距離找回失物的期限,只有兩天時間了啊!”
??“那我幫不了你了。”項遠山說道。
??昭淼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是被葉逍扯了扯手臂而終止。
??“他是在耍你。”葉逍低聲說道。
??這一點昭淼知道,先前那“山村農婦”就算最好的證明,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沒有這五把鑰匙,雖不至於徹底斷絕了找回失物的希望,但卻失去了最便捷的一條路。
茫茫人海,要找到那兔子面具的人,有希望,但無異大海撈針。
所以,就算知道項遠山是在耍他,他也一直忍著。
他總不能硬搶那些鑰匙吧?
況且,就算硬搶,就他與葉逍兩人聯手,也不足以讓項遠山動動手指頭。
那寂空境的修為,可不是一個感知覺,一個氣海境修者就能撼動的。
一籌莫展之時,先前離去的閉少陽又回來了。手中提著一串鑰匙,上帶著的斑斑綠銅鏽,向眾人闡述著它存在的時間久遠。
昭淼神情凝重,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閉少陽將五把鑰匙,恭恭敬敬地交到項遠山手中。
項遠山端詳了一番手中的鑰匙,最後收回納戒之中,淡然說道:“那我就不耽擱十三皇子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