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身影落地,激起一陣塵土,約莫兩個呼吸之後,其中一個人動了動,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來。
抖動的雙腿證明那人的情況,虛弱到了極致。
“那個人好像是跟在孟大小姐身邊的雜役。”
“我看著也像,好像叫什麼虞浪。”
“他怎麼從問劍塔頂掉下來?”
眾人看著顫顫巍巍的沈飛雪,竊竊私語。
“另外那個是解劍閣的苟遠玉!”也有人認出了另外一個仰面躺著的人。
“他們怎麼會同時從問劍塔頂掉下來?”
“會不會是虞浪和這個黑衣裳的傢伙是一夥的,苟師弟去阻止,結果導致現在這模樣?”
“極有可能!”
“沈兄弟。”呂若光見狀,想上前扶住沈飛雪,卻被後者微微抬起一隻手,示意阻止了。
就當眾人都在疑惑之時,沈飛雪又有所動作,邁著看上去沉重無比的步伐,往躺著的苟遠玉而去,雙手之中扭曲同時出現。
許久,一紅一白的劍刃,同時出現在他左右手。
“他要幹嘛?”
“不知道啊,要阻止嗎?”
“先看看,孟長老都還沒動”
所有人,就如此注目於沈飛雪。
沈飛雪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終於來到躺著的苟遠玉面前。
“人呢?”他冷冷說道,一開口,殷紅的血便順著嘴角流下。
“你真是……個瘋子……”苟遠玉的情況,只會比沈飛雪差,短短的一句話,都要喘兩口氣才能勉強說完。
先前二人在問劍塔裡,發生了太多事。
苟遠玉的自信,在其中被撕碎成一塊一塊,還是抵不過沈飛雪。
那個時候的沈飛雪,已經是深受重傷,連這都還敵不過,何來自信之說。
最終,被沈飛雪打落問劍塔之外。
當時的沈飛雪,同樣也是強弩之末。在苟遠玉的亂抓之下,也被帶下了問劍塔。
苟遠玉剛剛說完,便感覺自己腿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我問你人呢!”沈飛雪加重了口氣,卻因此吐出更多的鮮血。
但他絲毫不在意,右手插在苟遠玉大腿之上的天羅還沒抽出,左手的血紅之劍又落下。
一左一右,雙劍齊下,同時插在苟遠玉大腿之上。
這樣的疼痛,令苟遠玉放聲大叫起來。
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樹林間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