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兵臺這邊,嘈雜依舊。
那名放下豪言,說要攔下星天樞的長老,被星天樞一招便擊落在地,口吐鮮血。
整個過程,距離浪三千倉皇而逃,也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事。
至此,不管是那些被抓的,還是先前隨雲劍宗前來,總計幾十名雲劍宗弟子,被星寒宗的人團團圍住。
星天樞臨空而站,冷冷掃視著下方。
現如今,與雲劍宗徹底撕破了臉皮,幹仗是在所難免。
但星天樞,卻沒有著急動手。
這次搶奪賭場,是雲劍宗和星瑤光所為,雲劍宗不必多說,賭場早就被雲劍宗弟子騷擾過數次,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呂若光。
打著正義的口號,騷擾星寒宗的賭場,星天樞已經忍了很久。
再來是星瑤光為首的星氣派,以往沒有合適的藉口,這次,正是他覆滅星氣派,徹底斬除宗門內潛在威脅的時候。
要同時面對這兩個勢力,而且雲劍宗還有不少交好的宗門,星天樞也知道,就算現在浪三千受傷,但真拼起來,哪怕最後勝利了,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所以,還得發動群眾的力量!
念頭至此,星天樞大聲說道:“今天是我與雲劍宗之間的恩怨,同時也是我清理門戶之際,請大家不要參與其中。”
“可以,但今日押注之事怎麼算?”下方有人回應,聲音蓋過周圍的嘈雜,清晰地傳到眾人耳中,可見其修為也不低。
提到押注之事,眾人終於稍稍安靜下來。
“對啊,如今浪三千跑了,到底是算沈飛雪勝還是怎麼樣啊?”
“廢話,當然算沈飛雪勝了!”
“放屁,說好的決生死,不到最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若不是星天樞叫住手,沈飛雪這會兒早死了!”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些,聽你的意思,你還怪星宗主了?”
兩人在人群之中,開始隔空喊話,或許是被場面的薰染,兩人話中都帶著火氣。
眼看火藥味越來越濃,空中的星天樞終於開口。
“大家聽我說兩句!”他說,見兩方人安靜下來,才繼續說道:“其實大家現在討論誰勝誰負已經沒有意義,押注的錢財不管押的誰勝,我都可以分文不取,如數奉還給大家!”
說到這裡,星天樞面露難色。
“只是大家有所不知,之前被他們兩方人搶的四處賭場,是此次押注財物最集中之地,可以說是囊括了所有財物的一半……”
“那是你的事。”有人冷笑著開口。
星天樞還沒有開口,另外一人已經出聲:“那是大家的事!在勝負未分之前,這些財物原則上屬於個人,只是交給星宗主保管而已!”
“那現在在他手上丟失,不就應該他負責嗎?”先前那人繼續冷笑。
“我看你是故意刁難,現在都知道搶劫的人就是雲劍宗和星象派,不去找這兩方人,在這裡狗吠,有什麼用!”
“你說什麼?”那人終於不再冷笑。
“說什麼?誰不知道,上個月烈陽宗藥田裡成熟的陰陽果失竊,就是你帶人做的!”
“你血口噴人汙衊我!”那聲音已經帶著狂怒。
“一個搶大家押注的財物,一個偷人家的藥果,還真是一丘之貉!”
“你在那陰陽怪氣有什麼用,有種上臺單挑!”又有一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