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息和萬田雖然離開了,但沈飛雪卻十分清楚,兩人最後那番話的意思。
或許是在示好,或許是有其他(yīn謀!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還會再回來的!
沈飛雪如此想著,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會是這麼忙碌的一天。
花無息和萬田兩人剛剛離開,又有另外一人匆匆忙忙趕來。
正是衙門的捕快方三水,不過此時的方三水,沒有再穿那(shēn衙門的官服。
走進花園,方三水縮頭縮腦,左顧右盼,最後才坐到沈飛雪面前來。
“她們不在吧?”落座第一句,便是這個問題。
“哪個她們?”沈飛雪反問。
“月如玉。”
“前天你還揹她回來,她感謝你還來不及,你怕她幹嘛?”沈飛雪奇怪。前天山神廟那裡,月如玉的傷無法自己行走,他可是親眼看到方三水一路辛辛苦苦揹回來的。
“師父,你不懂,這個女人啊,有些時候是很恐怖的!”提到這裡,方三水心有餘悸。
那天他的確是看月如玉那個狀況,才硬將月如玉拉到自己背(shēn,要將她揹回來。可拉到背上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本來夏(rì炎炎,所穿的衣物便薄,而且他之前還將官服脫給了風七娘,這導致他和背上的月如玉某兩處特別突出的地方,來了個十分親密接觸。
最要命的是,月如玉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回到衙門,看著背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他便深深知道,月如玉恐怕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如今兩天的時間過去,月如玉怕是恢復得差不多,這才讓他所有忌憚。
沈飛雪點點頭,一副感同(shēn受的樣子說道:“的確,女人真的很難懂,之前還有個女人跟我說,女人就是用來哄用來疼的!”
“這話沒錯啊。”方三水說。
“可後來,我看她從階梯上摔下來,明明就很疼,當時的她,表現得也並不開心啊。”
“啊?”方三水整個人愣住了。
“怎麼了?”
“師父你說的疼,不是那個疼啊……”方三水音量提高數倍。
“等會兒!”沈飛雪急忙打住,疑惑道:“你叫我什麼?”
“師父啊。”方三水說著,(pì股從石凳上滑落,順勢跪在了沈飛雪面前。
動作麻利地解下腰間的水袋,又從懷中摸出一個茶杯,用自己的衣裳擦了擦,將水袋的液體倒入茶杯,雙手遞到沈飛雪面前,“吾方三水,以天地為鑑,今(rì跪拜沈飛雪為師,一(rì為師終(shēn為父,來(rì定刻骨銘心,精學求成,不辱師門。”
話音未落,方三水舉著茶杯,重重地磕頭,一連三下。
做完這些,他頂著有些發紅的額頭,一臉期待地仰望著沈飛雪。
沈飛雪此時的表(qíng,無比嚴肅,他看著方三水,冷冷說道:“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
“我知道!”方三水肯定地點頭,“這是我親手泡製的拜師茶,雖然裝到水袋之中會影響口感,但……”
“別人都說我是青州城大惡人,你不在意?”
“我仔細想了三天,這不是頭腦一(rè突然萌生的想法!”方三水無比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