颼颼~
又是兩道破空聲,從沈飛雪大腿之上穿過。
僅僅一瞬間血湧如注,這兩刀,彷彿扎到了氣閥一般,令他那面上的紫紅這色,如潮水一般退去。
霎時,沈飛雪渾(shēn痙攣,眨眼的功夫便已倒地,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
“糟糕,他的藥效又過去了。”廟宇頂上,月如玉神(qíng緊張。
這一路走來,每到關鍵時刻,沈飛雪總是往嘴中塞丹藥,而後變得面目紫紅。
雖然花飛花對此並未表態,但月如玉知道,這就是他說的那種丹藥。
“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堅持到現在的。”風七娘亦在一旁自言自語。
“現在怎麼辦?”月如玉問,“他那納戒之中,還有最後一粒那種丹藥,要下去幫他拿出來嗎?”
“先看看再說!”
風七娘皺著眉頭,原先他們的計劃是讓花飛花的易容術,來令沈飛雪脫(shēn。
可沈飛雪的執著,一心只想要來尋那張家姑娘,讓她們的計劃不得不付諸東流。
出於自(shēn的考慮,風花雪夜還是跟到了這裡,可已沒有再出手的勇氣。
讓她們三個氣海境修者,去面對周澤宇,亦或者星寒宗,甚至在場這麼多人,她們哪能有如此自信。
一時之間,風七娘也拿捏不定。
再說那院落之中,自沈飛雪倒地以來,痙攣抽搐的動作愈演愈烈。
“呵,什麼東西?”劉彬輕哼一聲,看著倒在眼前的人,滿臉鄙夷。
經過剛剛那一事,他算是明白,外面那些人,恐怕不是來找自己的。
就拿那個甩飛刀的人來說,進來之後,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一眼,這樣的話,事(qíng就好辦了!
劉彬心中想著,兩步走過去,試探(xìng地抬起腳,最後落在沈飛雪的左手之上。
整個過程,他都在觀察著周澤宇的表(qíng變化,若有不對勁,他便於隨時從納戒之中,將那個東西取出來。
發現後者並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劉彬放下心來。
踩著沈飛雪手掌的腳,開始用力左右扭起來,並且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是要試試嗎?我讓你試試就逝世!垃圾,呸!”
劉彬越說越起勁,右手猛地抬起,掌中寒光一閃,軟劍再現,作勢就要刺下去。
但去了一半,就聽“叮”的一聲,他那軟劍應聲而斷。
“你什麼意思?”他看向周澤宇,剛剛是後者的飛刀。
“不想死的就滾!”周澤宇淡然說道。
無論如何蹂躪衛劍心都可以,但若下殺手,周澤宇不介意多殺一人。
眼看他的目標已被折磨得差不多,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邁步走了過去。
他注意到了劉彬面色不善,咬著牙像在努力隱忍的樣子,但他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採花賊而已,何須放在心上,只要他願意,一招就可以取其(jiàn命。
就在此時,周澤宇突然神色一變。
那本是趴地上的沈飛雪,突然騰(shēn而起,抬劍便刺。
“他一直在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