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有想到,那一腳人雖然救了,但卻因調動真氣,壓抑已久的傷勢終於爆發,令他口吐鮮血。
此時眼看星寒宗的增援趕到,沈飛雪也不再停留,隨便找了個方向,逃遁而去。
他本想引開這六人,卻不曾想,剛走出幾步,張乾金已經落在他面前。
“你何時受傷了?”張乾金意外。之前那道紅光之中的場景,他看得真切,可正因為如此,他才疑惑。
那道紅芒由他(cāo控,為的是驅散那金光以及入耳的轟鳴聲,卻因此傷了衛劍心?不應該啊?
張乾金意外,沈飛雪同樣意外。
“你不去尋找張敏?”
“星寒宗的人衝你而來,你現在有傷在(shēn,我哪裡去得心安。”張乾金話音還沒落,突然眉頭一皺,周(shēn血芒大現。
轟~
震耳(yù聾的的聲音在二人頭頂響起,沈飛雪猛覺大地一顫,抬頭只見一道金光澆築巨大的洪鐘,空森森的鐘口懸在二人頭頂,彷彿隨時都會落下,令人壓抑不已。
若不是被張乾金那血芒阻擋,或許此刻已經將兩人籠罩。
儘管如此,尤有嫋嫋刺耳之音穿透血芒而來,令沈飛霞神形懼顫。
只見那邊六人中,馬虎飄然起(shēn,右掌豎於(xiōng前,口中念著神咒。
“是大羅梵音,別硬抗,趕緊走!”張乾金咬牙朝沈飛雪吼道。
“走得了嗎?”馬虎人已至洪鐘上空,空中的他雙腿一盤,雙掌相向,十指齊合,“晨鐘!”
話音未落,馬虎整個(shēn軀已如入定巨佛,落至那洪鐘之上。
咚~沉重渾厚的洪呂大音響起,伴隨著一道金色波紋,傳遍四方,所過之處,巨木被連根拔起。
不管是周圍的秦峰,亦或者是那五名星寒宗弟子,全都紛紛堵耳避退。
而處在洪鐘之下的沈飛雪,早已發覺張乾金(shēn形矮了半分,其額頭青筋暴現,周(shēn變得血紅,他正盡全力抵抗頭頂的金鐘,整個人顯得異常猙獰。
“張老闆……”
沈飛雪張了張嘴,卻被張乾金啐出的一口殷紅之血打斷。
“你快走。”張乾金說著,顫顫巍巍地騰出一隻手來,將手中的黃紙塞給沈飛雪,一起滑落的,還有他手上那枚納戒,“這納戒之中有些療傷藥物,敏兒就交給你了。”
沈飛雪面色一僵,心下已猜到一些,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幹嘛?”
“想!”張乾金哂笑,“青龍道觀和雷台山寶剎那幫禿驢早就水火不容,想不到眼前還有他們的俗門弟子,那我豈有退縮之理!”
果然,青龍道觀和雷台山寶剎同屬五大宗門之一,他們之間延續了上千年的明爭暗鬥,依然沒有結束。
不僅如此,這個思想還根深蒂固地印到每個弟子(shēn上,連張乾金這個還俗多年的弟子,都沒有淡化這種仇視(qíng緒。
不過,沈飛雪也明白,在這種時候,張乾金這種見面就幹,近乎失去理智的行為,還是因他而起。
看似是兩大世仇,更多的,還是因為馬虎是衝沈飛雪而來!
若張乾金不出手,唯一的結果,便是現在的他被馬虎帶走。
世仇,只是一個動手的理由而已!
又是一個人(qíng!
明白這些,沈飛雪接過納戒與黃紙,重重點頭道:“好!”
現在的他,留在這裡只會給張乾金徒增負擔,倒不如儘快找到張敏,保其無虞,才是還人(qíng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