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冰晶飛昇近走廊,劉義帶著崔詠然,躍了過來。
但他沒有因為脫險而感到高興,和走廊之上的沈飛雪一樣,目光緊緊鎖定在走廊上一個通道口。
青州宗門那些人,臉上也掛著複雜的表(qíng。
他們不知該再用什麼心境,剛剛才對沈飛雪產生的敬畏,至少在這裡面算得上是敬畏的心(qíng,在這一刻,隨著那坍塌的平臺一樣而湮滅。
那通道口,站的兩個人,冰晶便是由其中一人凝結出來。
同時他們也很好奇,為什麼那人要救劉義。
“知道我為什麼救他們嗎?”那人風輕雲淡地開口,鬆開手上如驚弓之鳥一般的錢松仁。
說話的物件,是沈飛雪,但卻沒等沈飛雪開口,他已經自顧自又說道:“因為我要你的每個人,都死在我的手上!”
口氣很大,但在場所有人都相信。
別說沈飛雪是這種受傷之際,就是平(rì健康得活蹦亂跳的時候,在此人面前,或許也不能怎麼樣吧?
雖然他們是有過一次交鋒,但那次,是沈飛雪投機取巧,利用諸葛梨棠的(shēn份而已。
這裡可不一樣!這裡哪會忌憚那麼多,全部殺光就好了!
梁天林想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判斷,朝那人開口:“玄宗主,您……”
但他話沒說完,就被那人打斷。
如此被輕視,梁天林卻也不惱怒。
蛻凡境的玄傲天,玄月宗的宗主,青州城第一人,被這種人輕視,是理所當然的!
玄傲天沒有理會梁天林,眼神在眾人之中掃了一圈,“玄耀他們呢?”
一時之間,眾人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是將眼神不自覺地往沈飛雪那邊瞟。
那些青州宗門的人的心思,他如何能不懂,這種時候,還期盼著他們站在自己這邊,那就太天真了。
沈飛雪深知如此,也不閃躲,直視玄傲天,大大方方地開口:“死了!”
而且,就算他們真站自己這邊,也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
蛻凡境,整個青州就這麼一位,哪裡是現在這些受傷的人能夠應付得來的。
所以,他在說話的同時,那份來時的地圖,被他悄然塞到了劉義懷中,並且向對方投遞了一個眼神。
“怎麼死的?”玄傲天又問。
做完這些的沈飛雪卻沒再回答,而是看向那戰戰兢兢的錢松仁,“我不是送你出去了嗎?”
看得出來,玄傲天會到這裡,極大可能是和錢松仁有關係。
錢松仁一時之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
“你想不到吧,就他這樣也想來取一份寶藏!”玄傲天說,“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他家還有一份地圖!還剛好落入了我的手中!”
玄傲天說著,看不出他臉上是何種表(qíng。
但如他所說,一切都是巧合,本是閉關之中的他,突發的心神不寧,於是來到這天雲山上空盤旋。
他只知道寶藏在天雲山這邊,具體哪個入口,他並不知(qíng。
盤旋著,他就看到了鬼鬼祟祟,帶著一票人從黃竹寨進入的錢松仁。
玄傲天當即出手,錢松仁帶的人,又一次被殺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