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風除了多吐幾口血,實在沒有其他能做的。
而且,那封讓他從一開始佔上風,然後一路滑落至底的栽贓信,還是到了沈飛雪手中。
至此,他在這場爭鋒中,算是徹底失敗,丟了性命無所謂,還被掛上勾結土匪的名義。
一輩子無法洗去。
但行風念頭到這裡,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且薄弱,最終,疲倦感佔據他的全部,四肢一軟,倒在了沈飛雪的劍下。
天羅緩緩從但行風喉嚨抽回,沈飛雪甩了甩劍刃,看向最上方的魏子玉。
那淡定的眼神,令魏子玉都有些後怕。
之前那麼容易就代替諸葛梨棠拋棄沈飛雪,哪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也怪不得魏子玉,但行風作為密探,一句話就能將葉逍試出真假。
如果當時執意要站在沈飛雪這邊,但行風將此事一說出,不說諸葛梨棠,整個諸葛世家都會落下天機閣其他勢力所口實。
正因為如此,魏子玉才不得不立即做出決定。
就算這樣而得罪沈飛雪,被諸葛梨棠追究的話,他也不後悔。
很僥倖,但行風臨死都沒有將此事說出,這樣既不會威脅到諸葛梨棠,更不會威脅到諸葛世家。
就在此時,有怒容聲響起。
“沈飛雪,你這個罪人,還敢在天機閣殺天機閣的副總旗!”說話這人,是剩下三位總旗之一的餘松。
並且,這個說法,還得到了現場所有人的認同。
他們根本不知道但行風為什麼突然動手,又為什麼而死。他們的思想,還留在最初,今天就是來審判沈飛雪勾結土匪一事的。
現在但行風雖然死了,但他們同樣可以站出來。
因為那個土匪葉逍,還在那裡,這是跑不掉的。
雖然之前魏子玉說葉逍是密探,混進翠微山是為了任務。
但所有人都明白,這是魏子玉保沈飛雪的一個藉口而已。
特別是後面,面對但行風的一句怪話,他們都看明白了,這個藉口,被但行風識破了。
也就是說,但行風是被滅口。
“什麼罪人?”魏子玉起身,往沈飛雪走去,一邊走一邊從懷中掏出東西,一邊說道:“剛剛不是都說了嗎,葉逍是天機閣的密探,好不容易才混進的翠微山,就被你們徹底給攪和了。”
現在但行風已死,現場沒有其他密探,自然沒有了後顧之憂。
沒想到,前一刻還在擔憂沈飛雪會因此而記恨諸葛梨棠,後一刻機會就送上了們。
而且這次他也沒有再猶豫,直接將懷中的信封拿了出來。
走到沈飛雪面前事,他手中的信已經全部展開,朝著眾人揚了一圈,“這是總旗任職公文,意味著三個月青州城的考核,提前結束。”
眾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剛剛還在因為魏子玉站出來,重新幫助沈飛雪說話而感到奇怪。
現在還直接拿出了總旗任職書,而且那上面,天機閣的章印那麼明顯,一看就是真貨。
一時間,所有人放下心中的奇怪,儘管他們很多人都相信,這幾乎是直接落到沈飛雪頭上,跟他們沒有一點點關係。
但他們還是莫名其妙的因期待而緊張。
誰還有沒有一點僥倖心理呢?
魏子玉沒有任何猶豫,說完之後,直接將信紙交到了沈飛雪手中。
這個輕描淡寫的動作,幾人歡喜幾人愁。
“啊……”崔詠然抱著頭,怪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