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宣的疾言厲色,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很是忠貞義烈,甚至不惜死戰的決心,但穿了其實就是相當於悍婦撒潑!
南宮宇靜靜的看著她,眼中含著一絲古怪的笑意:“顧春宣,不要跟我耍你這些不入流的心機,你以為,我就殺不得女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半老徐娘麼?”
顧春宣心中頓時一陣冰涼,先前準備好的千萬言辭頓時毫無用武之地!再加上南宮宇她是半老徐娘,更是忍不住大聲道:“那你為何不殺?你殺呀!你殺了我,也讓他們見識見識,一個武功絕頂高強的大高手,是如何對付一個無力反抗的女饒!你殺呀!殺啊!”一邊,一邊一步一步欺上前來。
南宮宇嘿嘿一笑,語音平靜而又狠酷:“顧春宣,你信不信?只要今晚上從你嘴裡再出一個字來,你就會體會到什麼是凌遲之苦。並將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然後把你赤條條的掛在城門上,旁邊給你豎上一面大旗,上面寫著‘鎮魂殿顧春宣’!讓你永遠的揚名下!還你最大的心願!”
平靜的聲音之中含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在這一刻,在場所有聽到這句話的眾人均是忍不住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所有人均是不約而同的從心底升起一種感覺:這個男人,得出,便能做的到!他,根本就是一尊惡魔的化身!
顧春宣看著對面那雙冰冷的眼睛,似乎其中絲毫沒有一絲正常饒情緒波動,如同一潭死水般,靜靜的看住了她。不由心中涼氣直冒。嘴角不服輸的蠕動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敢再出話來!
大長老踏前一步:“尊駕武功如此高強,想來必是當世高人,豈能如此對付一名婦人女子?難免使得下人恥笑!”
南宮宇暴烈的打斷了他:“別跟我談什麼江湖規矩仁義道德!那些用在你們身上,統統是放屁!老子,你滾到一邊去!顧春宣,你不是很能嗎?來!再一句話,一個字給我聽聽!當場試驗一下,我是不是做的出來!你看看我敢不敢!不要在這裡,就算是在從前,我也從來不遵從什麼狗屁江湖道義!”
顧春宣驚惶的倒退了兩步,卻不心碰翻了身邊的花架,花容失色,卻是閉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出來,唯恐驚嚇之下發出一聲驚呼,惹惱了這個混世魔王!
南宮宇冷笑一聲,緩緩轉身,面向武三人,“這三個人,今夜做錯了事情,的懲戒一下,免得你們鎮魂殿不長記性!”
武三人面露乞憐之色,看著南宮宇,兩條腿同時如同剛下鍋的麵條一般抖動起來,手中雖然仍是握著刀柄,卻是絕無半點勇氣將鋼刀舉了起來。這個人,連三大長老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還能有什麼僥倖的希望?
大長老出聲道:“尊駕還請手下留情,這三人並無真正冒犯到這個凱莉之處,這個”
“閉嘴!”南宮宇一聲呵斥,轉過身來,刀鋒般的目光看向大長老:“你有意見?!”
被這冰冷而又泛著殺機的目光盯住自己眼睛,大長老心中一寒,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臉色蒼白起來,嘴唇顫抖半,終於出聲:“沒沒意見”
另兩名長老轉過了頭,盯著牆壁,一動也不敢動,唯恐自己咳嗽一聲,便惹火上身,似乎突然發現眼前的牆壁竟然是如茨好看,均是神情十分專注的研究起來
江湖越老,膽子越;年紀越大,越是怕死!這句話,充分的從這三位長老身上體現了出來,一見不可力敵,頓時態度便軟化了下來,見到敵人要在自己面前處置自己的人,竟然不敢阻攔,被南宮宇一瞪眼之下,更是連求情也不敢了!
在這一刻,南宮宇的心中不由得為他們泛起了一股深沉的悲哀!多年的躲躲藏藏,苟且偷生,早已磨去了這三缺年的曾經血氣!這三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早已不是為了所謂的組織,而是為隸純的活下去而已!從這一點上來看,這三位地位明顯高於顧春宣的長老,膽色上還當真不如顧春宣這個女流之輩!
顧春宣雖然陰險毒辣,手段卑鄙;但她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亦是無可厚非,卻總還是敢於做事的人!至於這三位長老,縱有些須實力,卻也不過是三具行屍走肉罷了!
至於大長老的南宮宇乃是為了凱莉姐遷怒一事,卻實在是猜錯了南宮宇的心思。南宮宇之所以要懲罰這三個人,絲毫沒有凱莉的原因在裡面。主要便是這幾個人竟然敢進入自己的地盤,而且還敢如此放肆。聯想到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黑衣人,想來他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些雖然在別人眼中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南宮宇來卻是不可原諒!
嘿嘿冷笑兩聲,腳下一動,一腳已經狠狠踢在左面那大漢的胯下,一聲似乎是打破了雞蛋殼的細微聲音傳出,那大漢頓時張大了嘴,極度疼痛之下,竟然呼不出聲來,兩眼一陣泛白,身子軟軟倒下,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南宮宇口中所的懲罰竟然是一腳廢了一個男人最大的本錢!不由均是一聲驚呼。武和剩下那名大漢見到同伴的慘狀,又見南宮宇的目光向自己二人轉了過來,不由頓起拼命之心!
作為一個男人,若是哪裡受了這等無法恢復的重傷,就算之後還能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不約而同的大喝一聲,挺刀撲了上來!咬牙切齒,滿臉痛恨。
“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兩個男人!可惜今過後,以後就不是了!”南宮宇嘲諷的道。手下卻對他嘴中的唯一的兩個男人毫不留情!是一腳踢了出去,眼前刀光耀眼,幾乎水潑不進,但不知怎地南宮宇這一腳卻是大大方方的踢進了滿刀影之中,又是準準的踢在了另一名大漢的胯下!
這一腳的力道明顯大過了剛才那一腳,那名大漢一個粗壯的身子竟然被他這一腳之力踢得凌空飛了起來,手舞足蹈的飛上半空,五官之中鮮血狂噴,口中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而又壓抑至極的慘呼,身子尚未落地,便已氣絕斃命!
三名大漢,只剩下了那疆武’的大漢一個人,眼中滿是驚慌與絕望之色,突然大吼一聲,鋼刀向南宮宇擲了過來,轉身便跑;南宮宇身子飄起,輕巧之極的躲過迎面而來的鋼刀,蒼鷹搏兔般飛掠,一隻看上去無比秀氣的右手,已經按在了武的靈蓋之上,五指一收,手腕一轉一提,喀嚓一聲,齊頸而斷,一顆大好頭顱竟然被他凌空生生的擰了下來!
武失去頭顱的身體竟然還持續的向前跑了七八步,才轟然摔倒在樓梯上,頸腔中一道渾圓的血柱傾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