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叔叔!你幹什麼呀!你可別犯渾,還不快將他放下來!”凱莉著急了,大聲喊道。卡洛斯一個縱身,攔在了肖恩身前:“肖恩先生,有話好說!”
“好說你媽個頭!”肖恩情緒異常激動的道,“滾開!”
南宮宇鬆了手,因為凱莉已經攔到了肖恩身前,但暴怒中的肖恩乾脆展開了不算一流,也算二流的輕功,嗖的一聲直接躍了出去,沒了蹤影。卡洛斯二人不敢怠慢,急忙追了上去。
眾人眼睛都看著南宮宇,眼神之中都帶著疑惑,顯然都在等他解釋。
“我也想不到哇。”南宮宇異常冤枉似的道。“剛才跟肖恩先生說起來各大世家都來人了,肖恩就要找他們去比武,這跟我可沒啥關係!”
凱莉又好氣又好笑的狠狠白他一眼:“跟你沒關係才叫見了鬼!好哇,你竟然敢拿著我三叔當槍使,看我跟三叔說個明白,你就等著他來收拾你吧。”
南宮宇一怔,看著凱莉:“凱莉小姐,沒想到啊,你不傻呀!挺機靈的嗎!”本想自己做作一番,也就遮掩了過去,沒想到這丫頭平常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竟然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厲害角色!
南宮宇笑了笑,立刻奔赴碼頭,乘船來到威尼斯,等南宮宇快馬加鞭趕到教皇國下榻之處,正看到肖恩很是氣勢昂揚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卡洛斯一臉的無可奈何,泱泱的跟在後面,肖恩臉上好像多了一塊烏青,不過肖恩皮糟肉厚,滿臉虯髯,把整張臉遮住了一大部分,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從裡面傳出的隱隱的似乎強自壓抑的呻吟聲可以聽出,不知道是他們的第一高手還是第二高手,反正傷的不輕就是了。
肖恩一眼看到南宮宇縱馬前來,不由大是意外:“你這小子,這可是玩命的所在,你這傢伙來做什麼?”
南宮宇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從馬上跳了下來:“肖恩先生獨身一人前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特意跟來看看。或許有幫得到忙的地方。我剛才已經派人通知我爹了,估計大隊兵馬一會就到,肖恩先生不用擔心!”
一邊的卡洛斯翻了翻白眼,什麼叫做“肖恩先生獨身一人前來?”我們兄弟難道不是人麼?真真可氣得很!
肖恩一聽,大為感動,看著南宮宇,久久未發一言,突然伸手在南宮宇肩膀上重重一拍,幾乎將他肩膀拍脫了臼:“好!好兄弟!果然夠意思!怪不得我大哥如此看好於你!”停了停,感嘆的道:“兄弟,你是個好人啊。不過就不用你的兵馬了,這點小事我肖恩.託比還不放在眼裡!”
轉身朝著卡洛斯說道:“你瞧瞧人家,這叫義氣!懂不?哪像你這個僕人,我要打架,你們不幫也就罷了,竟然還攔著我!真是個滾蛋!”
南宮宇心中一動,肖恩剛才話中無意之中說出的一句話引起了南宮宇的注意,“怪不得我大哥如此看好於你”,這句話南宮宇咀嚼了好一會,從中咀嚼出許多不同的意味來,不由嘴角微微一勾。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你們託比家族會突然有人來到威尼斯。
卡洛斯心中糾結了起來:若不是這小子挑撥,你又怎麼會做出這等以一人之力單挑各個國家的瘋狂舉動?為啥現在他竟然還成了好人?而我現在忠心耿耿,在你嘴裡反而成了混蛋!真真是不知好歹至極!不可理喻之至!
“肖恩先生,下一站是哪一家?真的不用我派兵過來了麼?”南宮宇問道。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離這裡不遠之處就是蓋洛家族所在之地了。順著路再往前走則是那不勒斯之所在,然後繞過那不勒斯,便是莫爾侯爵所居住的地方了。
果然,肖恩.託比大手一擺:“前面不是蓋洛那傢伙的所在麼?找他們去!”
而轉念一想,肖恩卻有些猶豫起來:“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畢竟蓋洛公爵好歹是威尼斯的第一貴族,怎麼也要給他個面子才是。”
南宮宇呵呵一笑,極為通情達理的一揮手:“肖恩先生這是哪裡話,學武之人彼此之間切磋,還管什麼他的面子?我是一百個贊同啊,等肖恩先生挑戰完所有的高手,那麼天下間就沒人是肖恩先生的對手了,到時候,還有什麼人可以和託比家族為敵呢?不過,蓋洛公爵畢竟是這裡的老大,他們人多勢眾,要不要兄弟我多拍點兵馬過來給您助威?”
肖恩大喜:“兄弟,你可真真是個好人啊,我們那是單打獨鬥,不是群毆,不用麻煩你這小子,我看你是越來越順眼了,尤其是你家裡還有那上等的......呵呵呵。”笑了幾聲,極為尷尬的住了嘴。顯然想要說‘你家還有那上等的美酒’這句話,卻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曾經隱晦的提出要求,眼前這小子卻沒有答應。便又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肖恩.託比在稱呼上存在著嚴重問題,一方面口口聲聲小兄弟,卻同時處處覺得自己輩分高一頭,眼中岔輩。不過他卻讓自己的話頓時又勾起了傷心事,想到昨天下午受的南宮宇的氣,頓時又向著這位剛才還親親熱熱的小兄弟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之中竟然隱隱有些幽怨,這讓南宮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肖恩那張毛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實在是太瘮人了。
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蓋洛公爵府邸門前,沒等守門的兩個大漢說話,肖恩已經橫著膀子走了上去:“叫蓋洛那小子出來迎接我!”。
守門的大漢其中一位臉上長了個大大的肉瘤,竟然顯得那張原本平常的臉甚是兇悍,一聽肖恩如此無禮,頓時氣往上衝:“哪裡來的混賬東西,敢到公爵府邸門前撒野?我呸!你是什麼東西!”
“該死的畜生!”狂怒之下的肖恩更加的勃然大怒起來,蒲扇般的大巴掌霎時張開到了極限,一甩手臂,便狠狠地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