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基地的小路上,安娜緊緊依偎著南宮宇,海風吹拂著她金色的頭髮,一雙纖巧的小手拉著南宮宇的手臂,吐氣如蘭,輕聲說道:“南宮,阿爾傑的酒會,你會去參加的對麼?”
南宮宇輕輕一笑,說:“嗯,馬西莫和我說過這個事兒,我也想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安娜撒嬌的說:“那天我也會去的,到時候可是有很多貴族少女一起去的,說不定會有人看上你的。”
南宮宇頓了頓,突然牽住了安娜的手,調笑道:“就算有,又哪裡比得上安娜小姐這般美麗?”
安娜大羞,奮力從南宮宇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說:“誰要和你一起啊,我....”說到這裡,安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泛起一股自憐自艾的味道。
南宮宇一怔,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安,頓時臉色一整,接著站住腳步,雙手扶住安娜的肩膀,說:“安娜,你聽我說!”
安娜這次乖乖的任由南宮宇扶著自己的肩膀,睜著有些溼潤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心中止不住的泛起愛意。
南宮宇正視著安娜的眼睛,深邃的黑色眼眸似乎要一直看進她內心伸出,聲音低沉而嚴肅的響起:“安娜,我希望你記住我現在說的話。”
安娜聽他說的鄭重,心底一震,柔順的說:“你說,我聽著。”心中卻不由得泛起一股失魂落魄的味道,南宮宇就算再強大,可是自己終究不能違背父親的意願,這也是身為女子的悲劇。一念至此,眼底已經泛起淚光。
南宮宇臉色平靜,語氣堅決,說:“安娜,你知道我這一生,定然會遊走於刀尖之上,隨時會面臨危險。可是,我希望你記住,自從你送給我那顆紅色寶石之後,你,安娜,都是我心底最深處的一個女人。無論未來面對多少困難,我都會為你而征服。”
安娜悲喜交集的嗚咽一聲,再不管自己的身份,一頭死死的扎進南宮宇的懷中,淚如泉湧:“南宮,我記著你說的話,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等著你,我等著你來接我。”
南宮宇溫柔的給她拭去臉上淚痕,說:“你只要記住這句話,任何時候,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讓你永遠在我身邊,你明白麼?”
安娜靜靜的點點頭,淚水四濺,說:“我明白,我這輩子都會等著你,永遠會等著你。”自安娜擁有記憶的時候起,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像南宮宇這樣的,愛給他溫暖,舒適,以及安全感。威尼斯的貴族,無一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以及家中的權勢。如今,在南宮宇的一番表白之下,自己的身心全部被幸福所充滿,一時間只感覺到,哪怕自己現在就死去,也是毫無遺憾。
南宮宇喟然一嘆,心中感慨萬分,這個時代的女子和自己前世的女子竟是差不多的,很多時候身不由己,雖然不清楚安娜.蓋洛究竟遇到了何種難以表明的困難,但在南宮宇心中,他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為安娜掃除一切煩惱。
見氣氛有些沉悶和壓抑,南宮宇不由得開玩笑的說:“好了好了,你看,臉都哭花了,再哭,就要比大馬哈魚還難看了。”
安娜身體頓時一震,但凡女孩子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貌,此時被南宮宇說像大馬哈魚,尚帶著淚水的臉上頓時又羞又怒,又是不知所措,一個嬌柔的身子刷的跑出兩三米外,嬌嗔道:“你才是大馬哈魚,長著黑頭髮的大馬哈魚。”說著對南宮宇做了個鬼臉,可愛之極。
南宮宇看著她靚麗的身子,知道她現在已經拋開了心中的煩悶,說:“你別跑,讓我抓住你這條大馬哈魚。”
安娜咯咯一笑,身軀輕擺,躲開了他的大手,朝著碼頭跑去。
南宮宇嘿嘿一笑,說:“你別跑,今天非要抓住你這條魚。”縱身而出,追了過去。
碼頭上,馬可正在和吉姆說這什麼,兩人臉色皆是鐵青。卻正看到南宮宇和安娜兩人笑鬧的情況,忍不住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南宮宇自從父親自殺之後,很久以來都沒有見他如此開心過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馬可自心底裡為南宮宇高興。
吉姆在一旁,正鐵青著臉和馬可說話呢,突然看見馬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順著馬可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南宮宇和安娜在嬉鬧的樣子。頓時如找到了救星一般,絲毫不顧及那兩人的狀態,拉著馬可就朝南宮宇走去。
南宮宇和安娜見到兩人走來,急忙收斂了些,南宮宇輕輕咳嗽一聲,說:“吉姆,馬可,你們兩人怎麼在這兒?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麼?”
吉姆心急,大大咧咧的說:“南宮,這個事情還就得你來做決定了,我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情?”南宮宇納悶起來,若是平常的事情,他們兩人自己就能解決了,“說說看吧。”
馬可一把拉住吉姆,把他拉到自己身子後面,搶先說:“南宮,是這樣的,造船進度現在嚴重減慢了,不是我們人手不夠,而是材料不夠。”
吉姆一聽就急了,說:“材料?你管我要了多少次材料了?我哪次不是給你上好的木材與布料,前幾天才運送過來一船,你又用完了,這次說什麼也沒錢!”
馬可瞥了一眼吉姆,說:“你懂什麼,這次我要的是鐵皮,你懂麼?鐵皮,我們不可能永遠只在亞得里亞海,未來肯定要遠航,如果不在船底貼上鐵皮,要不了多久,船底就會被船蛆咬穿,到時候你就在海底給鯊魚做菜吧。”
吉姆一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口袋,說:“你可真敢開口,你知道那玩意兒有多貴麼?而且你一開口就是五百斤。”
馬可輕描淡寫的說:“這只是一艘船所需要的鐵皮而已。”
吉姆頓時怒了,說:“你說的輕鬆......”
南宮宇不禁摸了摸額頭,看著這兩人越來越激烈的架勢,南宮宇哭笑不得,說:“停,好吧,你們要我做什麼?”
“船塢需要鐵皮,五百斤!!”
“一個金幣都沒有,一個都沒有!!”。
兩人同時開口。
南宮宇不禁大感頭疼,這兩人,一個管理金幣,一個管理船隻,都是左手右手的感覺。而現在,這兩人卻發生了些許“矛盾”,看來,得想個有效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