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比武場的新招牌,阿爾託莉雅現在有著豪華的住處。
她穿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回到了臥室,看到查爾斯在地板上打好了地鋪。
“有點意外啊。”查爾斯說道,“以前你睡前不喝酒的。”
他看到臥室裡佔了一堵牆的酒櫃,還以為來到了絲卡蒂的房間。
阿爾託莉雅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嘆了口氣,到酒櫃那裡拿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雪白色的酒液倒進杯子,散發出一種冰雪般冰冷的氣味。
查爾斯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淺淺呷了一口。
入口的酒感覺很冰涼,就像是冰雪一般,喝下去猶如春天的冰川融水流淌到胃裡,隨後整個人微微暖和起來。
阿爾託莉雅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查爾斯沉默了一下,最後說道:“我會負責的。”
“滾蛋吧你。”阿爾託莉雅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我問的是你想在這裡做什麼,還回不回去?”
“負責,你負得起嗎?”
“我活了三百多年了,還能活多久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和精靈一樣,或許和巨龍一樣,或許比他們更長壽。”
“你想讓我像蘿格那樣,天天思念著幾百年前的亡夫活個幾百上千甚至萬年?”
“還是每隔十來二十年就去你墳頭上修剪樹枝,說不定還能摘幾個新鮮果子。”
“所以……”
她說道這裡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所以我只能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
查爾斯沉默著點了點頭,雖然後面幾天都是她先動手的,但是,有些事情……怎麼都是一團漿糊。
“要不……”阿爾託莉雅起身去床頭櫃那裡拿了一抓當地的金幣過來放他面前的桌面上,“算是我嫖了你,回去了我會向戴安娜道歉的。”
她顯得有點激動,手勁很大,有幾枚金幣都被握得變形了。
查爾斯拿起那幾枚變形的金幣收好,說道:“我給你優惠價,這點就夠了。”
“道歉什麼的她恐怕沒興趣,反倒會和我分這部分收入。”
有時候,人需要自己騙一下自己,騙著騙著就當真吧。
兩人靜靜地喝了一會酒,阿爾託莉雅說道:“我想留在這裡一段時間,這個世介面臨著巨大的危險,我要幫助他們。”
“這段日子是我除了戰俘營外過得最舒心的,不用想太多的事情,也沒人來煩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只要認真教導那些年輕人就行。”
查爾斯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個,也說道:“我也會留下,最多兩年這樣吧,時間再長遺囑就要生效。”
說到遺囑,阿爾託莉雅就給了他一個白眼。
查爾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需要這裡的重力魔法,同時會用治療魔法來交換,看情況再換些其它的東西。”
“剛才我用那個卡尼奧當眾示範了治療術,作為裁判的達修將軍說軍方會感興趣的。”
阿爾託莉雅喝了一口酒後看著酒杯說道:“比武場有軍方背景,老闆暗示過我為軍隊效力。”
查爾斯接著她的話問:“那你有什麼打算,上前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