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皆靜,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馬車內的神秘人竟如此強勢,而且是如此的霸道,乾淨利落的下了死手,格殺了那位對他漠視、不將其放在眼裡的合歡宗少宗主。
現場,斑斑點點的血還未完全灑落,時光彷彿凝固了,看起來是這般的觸目驚心。
這位合歡宗少宗主絕對不弱,這群合歡宗的長老弟子們修為也很強,加在一起都算是一方大勢力,結果卻被瞬間擊斃,這些人原本冷酷無比,可是最後卻只剩下驚懼,而後面孔四分五裂,就此身死道消。
在那原地,只有一輛馬車,獨自停在場中,昂揚而立,車廂之中黑紅二氣沉浮纏繞,透著極為驚心動魄的力量。
這讓這輛馬車看起來格外的恐怖,宛若一架從地獄深淵走出來的使者,這片天地都被他綻放的幽芒給震懾住。
四方寂靜,所有人都難以置信,這個神秘人竟是如此的強勢與大膽,他做了什麼?
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斬殺一個大勢力的核心人馬,這不怕被報復嗎?
合歡宗可是有天人境強者坐鎮,更是背靠元魔宗,整個混亂海域根本沒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對其出手。
戰場十方各地,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寧靜後,喧囂聲震耳。
接著是一片熱議,尤其是年輕一代激烈爭論,沸反盈天。
老輩許多人則在發呆,沒有人比他們清楚元魔宗的恐怖,這曾經是一個無上大教,而合歡宗其實就是元魔宗的一個下屬勢力,二者同氣連枝。
這神秘人如此果斷,斬殺一群合歡宗的核心成員,不知是要和這個宗門開戰,更是打元魔宗的臉面。
到現在都有許多人不敢相信呢!
還有這個神秘人的施展的功法又是何等血腥殘忍,竟然以天下眾生為口糧,這絕對是一等一的魔功,天理不容!
地面之上,還擺著一具具乾枯的屍體,令人驚悚,異常瘮人,不只是場間的強者們在後退,連林家弟子都傻眼了,一股恐懼感不可遏制從內心深處升起,他們都不由自主遠離趙信所在的位置。
“陰陽通天果都是本座,拓跋珪,你若是識相的話,立馬滾吧!”
突然,馬車內傳來這一道霸道無比的話語,所有人臉色一變,氣氛更加的緊張,那拓跋珪的臉龐上,也是隱隱的有著一抹厲色閃過,不過他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戰場之中,林詩手握長劍,那些林家子弟也簇擁過來,目光冷冷,直面群雄,尤其防備著拓跋家一行人。
看著這個陣仗,已經有要大開殺戒的意思。
拓跋珪雙眸幽幽,古銅色的肌肉上流淌著一層細密的光輝,盯著這一幕,臉色陰沉無比。
從來都是他拓跋珪挑釁別人,現在卻被反過來,一時間,他無法接受,怒火上湧。
不過卻被身畔的勾魂使者給制止住了。
片刻後,黑袍人上前,手掌輕拍了拍,視線停在趙信的身上,發出極為沙啞的聲音,陰惻惻地說道:“呵呵,小子你真是有魄力,不久之前還被本座打得抱頭鼠竄,如今提升一層修為,便敢如此大言不慚,你是趕著去投胎吧!”
“同樣的話,本座回敬給你,若是聰明的話,立馬滾出大荒山,或許,本座還可以既往不咎,饒你們一命!”
車廂之內,趙信氣定神閒,有一種無敵的自信,道:“何必廢話,戰上一場便是!”
如今的他是孤家寡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不管這個合歡宗也好,拓跋家也罷了,甚至魂光洞這種勢力。
他趙信都無所畏懼,打不贏,大不了一走了之,十年之後,等他王者歸來,照樣橫掃天下!
“哈哈,說得好,我話擺在這,不僅是針對你們林家,更是針對在場所有人,敢和我拓跋珪爭奪陰陽通天果,就要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
拓跋珪也站了出來,他的話更狠,不僅要震懾林家,甚至其餘人也在其警告範圍之內。
他視線看了一眼這山腳處,此次收到風聲而來的強者並不少,這卻沒有讓其有一些顧忌。
不過他也不想在此處率先和林家開戰,讓其餘人坐收漁翁之利。
“我們先走。”
拓跋珪冷哼一聲,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