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四夕的酒館一開門,一大群男人便是一擁而入。
然後這些個有老有少有胖有瘦的酒徒們爭先恐後地對蘭四夕打招呼:
“蘭老闆早啊!”
“四妹早,嘿嘿嘿!”
“蘭姐早!”
“蘭姑娘早安!”
……
蘭四夕不理會這些酒鬼兼色徒,跑到櫃檯後面一邊翻起了賬本,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老規矩,要想喝酒每人先押一枚金幣,結賬的時候看喝了多少酒,點了多少下酒菜,打碎多少酒器、酒罈進行統一結算,多退少補!另外再補充一下,以後每人另收一枚銀幣的桌位和打掃費用,因為跟你們說走的時候要把自己桌子底下清理乾淨,總不聽!”
然後蘭四夕說完卻沒有一個人有動作,酒館內也是鴉雀無聲。
此時這群帶著酒徒和色徒雙重身份的男人正眼神發直地盯著蘭四夕看。
今日蘭四夕一改往日裝扮,也就是穿得多露的少,臉上的妝依舊挺厚,但卻抹的不豔。
這一切都歸咎於應子魚。
她的胭脂沒了,所以只是在臉上白白地抹了一層粉再配之以精緻的碧藍湖泊眼妝裝點顏色。
然後她的衣服是讓應子魚找的。
應子魚因為弄壞她一件旗袍不敢聲張,於是便想改掉她以往的穿衣習慣,從此只穿布料多到足以覆蓋全身的長裙,顏色還不能是紅色的。
在應子魚看來,這樣穿著的時間一久,蘭四夕就會忘掉紅色旗袍一事,那件被他弄壞的紅色旗袍也將被他永遠鎮壓在枕頭底下不見天日。
所以,今天蘭四夕穿了以前幾乎從來不穿的海藍色長裙,裙襬覆蓋到腳踝。
再便是她腳上的藍色高跟鞋,也是應子魚為了讓她走路可以發出足夠清脆響亮的腳步聲,好讓自己時刻能夠注意到這極有可能是女鬼的蘭四夕,距離自己的位置遠近,以防她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
然後蘭四夕一頭披散的捲髮也被應子魚強制紮成了一根又長有粗的麻花辮。應子魚也是沒得辦法,一看見蘭四夕長髮披散就會想起夢裡那個女鬼頭髮纏在橫樑上吊在空中的場景。
綜上所述,蘭四夕一改往日性感妖豔的紅色魔女風,改道高貴幽雅藍色妖姬路線。
而應子魚表示自己所做的一切實在是用心良苦,而且還太難了!
咕嘟!
不知是誰忍不住先吞了一下口水。
蘭四夕瞬間察覺有異,抬起頭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幾十個雙目發直的男人,眉頭一皺,手上的賬本被啪的一聲合上。
“不想喝酒了是不!”
酒客們被瞬間驚醒,手忙腳亂地掏出金幣往櫃檯爭先恐後地擠。
“我先來!”
“我先我先!”
……
一個小老頭撇了一下自己的小鬍子,笑眯眯地對蘭四夕道:“四妹子是越來越漂亮了!”
蘭四夕瞪了他一眼
下一個中年大叔一邊放下金幣一邊把臉使勁往前伸以便離蘭四夕近些,然後猥瑣地小聲道:“莫不是老闆娘覺得這天氣日漸清冷,身上的布料也跟著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