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只是收了個模樣俊俏的異性小房客。結果卻是發現得跟養兒子般伺候著!”
蘭四夕邊說邊將應子魚的雙腿用毛毯包著不停地搓動,以此想使它們儘快暖和起來。
應子魚把被子裹在身上,看著面前這女人一言不發。
蘭四夕幫應子魚搓完了腿,看應子魚頭髮溼漉漉地往被子上滴水珠,卻是一聲不吭,頓感對著傢伙無可奈何,於是又取來另一條毛巾,跪在他身後替他擦頭髮。
一邊擦,蘭四夕的嘴巴還不甘寂寞地一邊說道:“兒子,你有沒有覺得姐姐很賢惠、很體貼、很會照顧人吖?”
應子魚翻了翻白眼,挖苦道:“別亂叫,你兒子不一定能有我好看!”
“那可不一定!”
蘭四夕說著,突然一隻手從後摟住應子魚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臉上撫摸著,聲音甜膩酥麻地說道:“那得看是和誰生的吖!沒聽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應子魚突然發現其實蘭四夕和文雯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人其實是半斤八兩:一個什麼話題都給你終結了,另一個隨便扯出個話題都能繼續給你撩下去。但到最後都是讓他應子魚不好受。
“你有衣服沒?”蘭四夕問。
“沒!”應子魚乾脆的回答,他出來的時候除了身上那一身行頭外孑然一身。
“你真的太強大了!出來闖世界卻什麼都沒有!”
蘭四夕說完把應子魚用力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蹦下床,光著腳邁著優雅地步子走向房間牆角的那個大衣櫃。
“我的衣服尺寸都比你大,你只能跟我一樣穿旗袍了,我穿著露大腿,你穿著露小腿!”
蘭四夕很嚴肅的說著,直接從衣櫃裡幾十上百件衣服裡挑出三五件紅色旗袍轉身就要給應子魚送過來。
“你要是敢拿那種東西給我穿,我就敢全給你撕了!”應子魚對著蘭四夕投出吃人的目光。
“真麻煩!”
蘭四夕說著,興致缺缺地幾件旗袍往衣櫃裡一摔,然後老大不樂意地給應子魚挑了三件女裝特徵不那麼明顯的儒袍給應子魚。
“這三件儒袍都是兩年前我自己親手縫製的,白色這件由寒水天蛛的天蛛線編制,紅色的則是取材自以赤茗草為食的火蠶的火蠶線,紅白相間的則是兩者結合。天珠線御暑,火蠶絲防寒,兩者相加冷熱皆宜!”
蘭四夕說著,已經來到了床邊,把三件都丟給應子魚,然後她自己則是成大字型直直地倒在床上,雙手捂著臉表示自己太難了。
應子魚看了看這三件質地柔軟,做工優雅精緻的如袍,頓感愛不釋手。
“這天蛛線和火蠶絲都是極好的東西!”
應子魚對柔軟的身體陷入同樣柔軟的床墊裡的蘭四夕道。
“當然好了!”蘭四夕一把從床上盤腿坐起,對著應子魚誇張的道,“除了御暑防寒,它們還具有質地堅韌的特點,我敢保證這三件儒袍都可以萬年不腐!要是拿到市場上去叫賣,每一件都是有價無市!”
“既然這麼珍貴你為什麼不留著自己穿?”
應子魚這句話明顯是表示自己堅決不會相信這女人吹牛。
而蘭四夕的解釋也很強大:“露得太少了,我不想穿!”
應子魚沒有再答話,而是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背對著蘭四夕開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