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生前必然有紫階青魄實力,就算死後戰力大幅度削弱仍就為遠勝綠魄的強者。你別傻站在這裡,破陣去,不然我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尹文倩咬牙道。
“嗯!”
應子魚點頭回應,但在轉身的瞬間卻是瞥見了尹文倩背後一道尺餘長的傷口,因為有表面那副虛實不定的戰甲的緣故,自己才沒能一開始便是將之看見。
應子魚這次什麼也沒有說,自己有自己該去做的事,而且自己也只能做那事了。
“世間沒有解不了的迷局,也沒有破不開的法陣。我若追本溯源,必能洞察秋毫!”
應子魚一邊自語,一邊繞過一根根銅柱與鎖鏈,走向最中央的銅棺。
而身後,那鐵塔戰屍已經開始和尹文倩動手了:玄元鼓盪,劍氣縱橫,碎石激射血肉橫飛。
“陣法本身已經圓滿,關鍵就看你本身造化了。你若命運不濟,陣法破綻定然由你而生!”
應子魚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上下打量這副巨型青銅棺槨。
此棺長達兩丈四尺,寬一丈,高度比應子魚身高還要多出一截來。其型四方平整,外觀古樸粗重,在歲月的侵蝕之下其上已生滿了或青或赤的銅鏽,使其表面顯得斑駁陸離,粗礪不堪。
應子魚定了定神,然後把心一橫,抓著纏繞棺槨的鎖鏈爬上了銅棺。
“有幸在棺材蓋上感受到三張雙人大床拼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三生有幸!”
好不容易爬到銅棺之上後,應子魚一邊喘氣,一邊說風涼話。
他也是沒有辦法,總得想辦法轉移注意力以消除恐懼不是。
應子魚目光在棺蓋表面隨意一掃,便是發現了被覆蓋在銅鏽之下的圖案和一些字刻。
應子魚二話不說,撤長衣袖包著手努力擦除鏽跡想盡量看得清楚些。然後他便開始從頭到尾的檢視那些圖案。就連那銘刻一邊的古老字型也沒有遺漏。
圖案共有五個,其一,是一個金色的圓環,圓環周圍有著火紋繚繞,很容易便讓人聯想到太陽。
其二,仍是那輪金色的太陽,只是在那金色太陽的中央多出一隻飛禽。那飛禽通體赤金色羽毛,赤目金睛,居於太陽中心,沐浴火焰作仰天長鳴狀。
其三,太陽與飛禽皆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著赤色長袍的男子,一頭金髮披肩,眉心有一金輪,赤目金睛,面貌威嚴不可直視,亦是難以描述。
其四,一座祭壇,那祭壇上有一銅棺,銅棺周圍有十八根銅柱。這讓應子魚瞬間想到了現在這個祭壇和這裡的一切。
最後,一切都沒有了,又只剩下那個太陽。
將這副圖一一看完,應子魚皺眉開始思考。
“這金環和火紋應該可以看做是太陽,而這飛禽與傳說中的神獸金烏相似。只是這男子又要如何解釋?”
應子魚盯著圖刻上的金髮男子直看,後者那對赤目金睛也在看他。
“若往簡單了說,便是那金烏鳥化作了這男子,然後這銅棺之內埋葬的便是其本人。最後的太陽環與最開始的應該是一樣的,正好與復生陣法印證,結束亦是開始。如此便成了輪迴……”
“只是還有一事不通:書中所述金烏乃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上古神鳥,掌管白晝的火神,自當與天地共存,永恆不滅,如何會葬在這裡?縱然說這不是金烏神獸,但凡是能化形的獸族,其修為也必然能強大到足以撼動天地,同樣不可能死在這裡啊!”
從圖刻上理不出頭緒,應子魚只好將注意力轉到文字上。
這一看直接讓應子魚後悔沒有早點看字,文字表述不比圖刻清楚嗎:
“吾自兩界天下駕四方之世於靈武末世之時,只為尋回吾之尊主散落此界的九道元魂碎片。奈何此界生靈貪婪,覬覦吾主元魂無上之力,前後八次傾巢而出奪取吾主元魂。吾不敵,為護吾主元魂安然亦曾八次遁入輪迴。如今吾主九元魂已尋得其八,吾不日便可迴歸兩界之天,遠離此濁世!”
“原來你是被迫陷入輪迴!”應子魚呢喃嘆息。
但他卻是絲毫不為自己居然能夠讀懂兩界天的文字而感到奇怪。在他看來,那只是一種比較古老且少見的文字而已,而自己恰好學過。
“如此看來倒是我理解錯了。這些死屍並非墓主刻意安排的守墓者,而是當年搶奪那元魂的四方世界修士。
但應子魚卻是沒有因此就全信文字所述內容,到底還是保持著一分懷疑 。
“只是這上面只說了你從哪裡來,來這幹嘛的,可卻沒有說你有什麼特別的啊!連個名字都沒說,就這芝麻點資訊叫我如何推斷你命數對陣法影響?”
應子魚無奈地躍下銅棺,而後再次在銅棺之上尋找,以圖發現更多有用的資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