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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去哪裡?”
五皇子沉聲低吟,他側過頭,看向無盡的虛空,混亂已經平息,現在,是死一般的沉寂。
皇甫昭灌了一口酒,醉眼朦朧,說道:“這片空間,能有多大?”
五皇子瞥向皇甫昭手中的酒壺,說道:“你要是肯放下手中的酒,應該很快就會知道。”
皇甫昭笑了笑,說道:“殿下說笑了,我只能拿得起酒壺,要是放下,豈不就一無所有了。”
“那她呢?”
三公主橫起眼波,看了眼扶著皇甫昭的公孫淑瑤。
皇甫昭轉過臉,對向公孫淑瑤,她一直垂著頭,看不到眼睛,只露出一雙纖長的睫毛。
他笑了笑,說道:“三公主有所不知,我是她的人,當然不能算擁有。”
三公主輕笑一聲,卻沒有溫度,說道:“人不可以擁有麼?”
皇甫昭笑道:“能麼?”
三公主道:“人也是東西,怎麼不可以擁有?”
她說的話,要是乍聽之下,倒像是在罵人。
不過皇甫昭清楚,三公主不是在罵人,因為她罵人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
況且,就算三公主真的是在罵人,皇甫昭也不會生氣。
能被金枝玉葉的三公主罵,也是種難得的榮幸。
他笑容不變,說道:“我可不覺得自己不是東西,當然不能算擁有。”
三公主沒有再說話,眼睛中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皇甫昭已經和公孫淑瑤在一起,居然不承認互相擁有。
公孫淑瑤也沒有什麼變化,沒有驚,也沒有喜,還是垂著頭,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心,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可惜,這世上最難看透的東西,就是人心。
人心變得太快,比天氣還要快。
天氣出現變化時,無論是陰晴雪雨,都會有些預兆,而人心變化時,卻沒有一點徵兆。
公孫淑瑤的心,在變麼?
沒有人知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個人是不是已經變心,往往沒有那麼容易知道。
五皇子沉下眉頭,說道:“來到這裡的人,都已經不見蹤影,你們還有心思說笑?”
皇甫昭笑了笑,說道:“殿下不必著急,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
在猙獰觸角全部消失後,他們決定下船去找姜非,可找了半天后,才發現,這片空間裡,居然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其他的人,能去哪裡?
難道,都隨著猙獰觸角一塊消失了?
五皇子看向皇甫昭,道:“你要清楚,我們可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