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苦澀一笑,回頭看去,銳利男人已經站在身後,一隻手抓著天宗聖女,一隻手抓著姜非的後襬。
強大的氣息,不是沒有壓到身前,而是抓在了身上,還沒有感覺出來。
這個男人,不僅實力恐怖,連動作,也是堪比神速。
姜非無奈,只好退出前腳,回到走廊上,淡然看向銳利男人,說道:“我們沒有冒犯你,為什麼要來抓我們?”
銳利男人沉聲說道:“因為,你們走的,還不是時候。”
天宗聖女眼波流轉,空靈說道:“怎麼,你也要去?”
銳利男人沉聲說道:“剛才那個女人說,和你們一起,可以找到這艘船的主人,是麼?”
天宗聖女目光清冷,早知道非煙這麼麻煩,就不該讓她跟來,暗咬銀牙,空靈說道:“她說的話,可信麼?”
“當然可信。”
正說著,非煙抱著左澈,嫋嫋走來,她的身旁,還有一位身穿雪白獸皮的威嚴男人。
姜非清眸閃爍,暗自思量,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隱瞞不住,繼續耗下去,只會浪費時間,不如趁早攤牌,反正,這些樓層的秘密,早晚都會解開。
他淡然一笑,說道:“我們正好缺少幫手,大家一起,可以有個照應。”
……
……
……
海風不知吹了多久,卻從來不會憔悴,就像追隨的腳步,怎麼也不覺得累。
“棄子?他會這麼說?”
公孫后土站在船頭,冷淡看向一旁的公孫淑瑤,雲影墮下,蓋在她欣長的睫毛上。
公孫淑瑤輕輕皺眉,靈婉說道:“他雖然喝醉了酒,卻很清醒,應該不是亂說。”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說道:“無論他說什麼,只要喝醉了酒,就不能相信。”
“可是,這種事情,關乎到王朝的安危,怎麼能置之不理?”
“皇甫將軍的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王朝上下,不還是平安無事。”
“你應該清楚,只是表明沒有事情,各大世家,哪個不是在日以心鬥,明爭暗奪。”
公孫后土仰望天空,冷淡說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管控的。”
公孫淑瑤靈婉一笑,有些淒涼,說道:“如果所有人,都和你這麼想,早晚會國破家亡。”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說道:“你是說,我不關心國家興亡?”
公孫淑瑤髮絲飄搖,靈婉說道:“你關心的事,似乎不多。”
“即便有這麼回事,也有專門的人去調查,跟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呢?我等了他這麼久,是不是連看一眼,都是妄想?”
公孫淑瑤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極力剋制,才沒有變得淒厲,但是,她的眼淚,卻已經不受控制,像是決堤的思念,嘩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