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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強盛,旋轉在姜非的腦海中,他已經從詭異的空間中走出,詭異的感覺,卻緊緊跟隨,如蛆附骨。
“你怎麼樣?”
面具女子扶著姜非,關切呼喚,她在外面等了一會,沒有看到動靜,心中一急,就走了進去。
姜非眉頭緊鎖,腦海中的金黃光芒逐漸消退,清醒了不少。
雖說面具女子平時有點麻煩,但這次,還真得感謝她,要不是她進去呼喚,那強盛的金光,極有可能會把姜非吞噬。
如果沒有記錯,那片空間裡,有座巨大的水池,應該就是茉湘所說的底艙。
沒有人在水池沐浴,只有些暈頭轉向的男人,相繼跳下去,在裡面消失。
這麼說,海王已經不在這艘船上?
姜非沉下眉頭,勉強站穩身體,看向面具女子,說道:“現在好多了。”
面具女子點頭,用手拍了拍胸口,輕柔說道:“你剛才怎麼啦?嚇死我了。”
姜非淡然一笑,說道:“你害怕什麼?”
面具女子道:“你剛才的臉色,很難看,像中邪了一樣,我能不怕麼!”
姜非看向走廊,剛才下去的缺口,已經消失不見,無奈說道:“沒辦法,這下面太詭異。”
面具女子道:“你都看到了什麼?”
姜非沉下眉頭,總感覺,剛才看到的事情,好像很不真實,不過,那雙強盛的金黃眼睛,是真的恐怖。
若是底艙裡沒有海王,要想讓慕容霏晴恢復過來,就只有找遺玉算賬!
姜非握緊手中的劍,他覺得,不能再等了。
……
夜幕降臨,船艙外漆黑一片,燈火的光亮雖然很多,卻比較虛弱,忽閃明滅的光芒,像是在寂寞中枯竭的眼神。
風吹進船艙,燭火搖晃了一陣。
這艘船上,每天都會有人死去,所以,角己的死,並不能讓這些人感受到恐懼,他們在意的,是上古卷軸在誰手中,會不會對他們的目標造成影響。
走廊上,不時有人走過,雖然是夜晚,船艙裡的光線,並不比白天暗上多少。
這艘船,彷彿一直置身在黑夜。
船艙的座位上,百里鴻升看著昏暗中走動的人影,說道:“這些人走來走去,在做什麼?”
顧長安還在吃,匆忙嚥下口中的食物,攢起濃眉,說道:“久靜思動,這些人怕是坐的太久,想活動一下。”
百里映秋大眼無神,欣長的睫毛垂下,慵聲說道:“無聊,有什麼好動的,我都困了。”
百里鴻升劍眉一挑,說道:“他們好像並不擔心,會遇到危險。”
顧長安看了眼琴臺上的蒼雲,卷軸在他手中閃爍,微微發光,說道:“以小道看來,只要卷軸足夠安全,就不會發生危險。”
百里鴻升嘴角微揚,說道:“你可知道,兇手既然可以殺掉那個人,也可以拿走卷軸,為何卻沒有那麼做。”
顧長安正在喝酒,眼睛突然睜大,說道:“這麼說的話,兇手知道卷軸會落在誰的手中?”
百里映秋的大眼撲閃了幾下,睏意消散不少,說道:“還是說,卷軸在誰手中,誰就是兇手?”
百里鴻升劍眉一挑,說道:“兇手是誰,並沒有那麼重要,只要卷軸還在,就不會有人追究到底。關鍵,殺人的動機要不是因為卷軸,還會不會有人繼續死去?”
顧長安濃眉攢動,說道:“小道覺得,人生寄世,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還是看開點,不要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