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頭緊鎖,他對穆溫染所擁有的財富自然是覬覦的。
“你說的倒是容易,不錯,朕確實需要穆溫染的財產來解燃眉之急,但你又有什麼辦法讓穆溫染把錢財都交給我們?”
“這件事並不難,只要父皇開口,兒臣就一定能辦得到。”
景逸唇邊泛起一絲奸笑,只要皇帝鬆口,穆溫染的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你為何總是讓朕針對穆溫染,莫非你們有私仇不成?”
然而皇帝卻覺得景逸這話說的古怪,怎麼好端端的,平日裡什麼都不問的人,現在竟然幫他操心了?
這反常得讓人心生懷疑。
“父皇,兒臣只是擔心,若是再這樣長久下去,恐怕父皇的王位就要難保了。”
“放肆!”
景逸這話剛出口,皇帝猛地轉身,勃然大怒之中,順手就抓起桌面上的硯臺,狠狠往景逸身邊砸將過去。
硯臺砸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門外的侍衛立刻警覺地敲了敲門,詢問裡面情況。
“無事,不用驚慌。”
景逸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但他還在堅持面對皇帝。
和是唯一的能讓皇帝動搖的理由了,希望他沒有看上去那麼孬!
老東西這皇帝做得已經夠久了,還是讓他趕緊過把癮吧!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父皇你可曾見到四弟對一個人這般上心過?別說平日裡有事沒事都帶著這穆溫染了,哪怕是父皇單獨宣了穆溫染來皇宮,四皇帝都要等候在門口接送。”
皇帝聽著景逸慢慢解釋,在御書房裡緩緩踱步。
不錯,景安曜對穆溫染的態度確實不同與其他女子,但若真的是這樣,只能說明兩人之間感情很好,和他的王座有什麼關係呢?
“接著說。”
“若是四皇弟真的看中穆溫染,何必撇了面子,做到如此面面俱到,細心呵護的地步?試問有哪個男人願意這樣低聲下氣去伺候一個女人?要麼……就是別有所圖!”
景逸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一眼皇帝,之間他正愁眉不展,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要查封穆溫染的所有鋪子?”
“查封最大的那個就行,至於找什麼藉口,還請父皇將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皇帝沉沉嘆了口氣,心緒複雜,揮手讓景逸先行離開了,打算明天一早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其實結果早就已經敲定了。
第二天一早,回香閣門口就圍攏了一大群人,一臉的義憤填膺,個個兒揮舞著拳頭喊著。
“掌櫃的出來!掌櫃的趕緊出來!”
“賣假貨,居然還敢欺負到我婆娘的身上,我倒要看看是並不是天王老子給你的勇氣!”
穆杏兒心焦地看著小廝們在門口賣力地攔住這些鬧事的人,從門縫裡收回目光落在還在優哉遊哉吃瓜喝茶的穆溫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