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嗓音輕聲吟唱著古樸的熠語,沉甸甸的故事感穿透靈魂,撲面而來。
雖然聽不懂歌詞,可觀眾的心情不由地平靜了下來。
聽說,熠族是一個用詩歌思考的民族。
歌曲中的節奏與押韻別具魅力,讓他們不禁體會著生命力流淌的自在愜意,永遠向前,永不停歇。
阿普閉著眼睛,享受地與琴絃共振。
他忘了自己正在比賽。
風吹拂著他,雨打在他臉上,他聽見樹葉沙沙的響聲,感受一年四季的流轉。
他用歌聲感受生命的存在。
鮮活且自由。
旋律一開始帶著淺淺的傷感,又慢慢變得堅定平和,融入一股積極向上的力量。
像是一位長者伸出自己的大手,正在努力撫平聽眾眉間的褶皺。
不要怕。
太陽依舊照常升起,陽光終將穿透陰霾。
用力地活著吧!
原本還想看阿普笑話的選手們,震驚地張著嘴,很快被歌曲的意境帶入了進去。
“怎麼回事?好像沒聽懂,又好像聽懂了?!”
“聽不懂的是歌詞,聽懂的是人生啊!”
“馬文傑,馬文傑你哭什麼?”
馬文傑享受地閉著眼睛,擦掉了眼角流出來的水珠。
“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山巒,空谷,還有夕陽...孩子在田野裡奔跑,遠處的小房子冒著炊煙,我好像也回到了那個地方,我的家...”
這首歌唱到了他們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明明只有二十出頭,阿普的嗓音卻有著閱盡人生的滄桑。
“啊傑咯,阿杰咯...”
“不要怕,不要怕。”
“無論嚴寒或酷暑。”
“不要怕,不要怕。”
“無論傷痛或苦難。”
...
川省山區,高高的山上,零散地坐落著幾戶人家。
柳兒的家也在那裡。
從前無人問津的小院子擠滿了陌生的親戚。
“柳兒跟著我最合適!你一個外姓人湊什麼熱鬧!”
“我是她舅舅!有資格帶著她!”
“舅舅個屁!阿依生病的時候你來看過一次嗎?三年不見親妹妹一眼的人!”
“說我?你又好到哪裡去?當初沙馬住院沒有錢,你這個做姐姐的不聞不問,連葬禮都不曾參加!我呸!”
柳兒抱著雙腿,蜷縮在屋內唯一的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