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才捂著自己被打得淤青的臉,緩緩倒回病床。
兩行眼淚從渾濁的眼睛裡緩緩流出,這種憋屈的感覺對於他來說還是生平頭一遭。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馮德才猛地一驚,連忙顫抖著雙手向自己的腰間摸索過去。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之,終於將另外兩張銀行卡從褲腰帶的夾縫之中取了出來。
他如獲至寶地捧著這兩張卡片,目光貪婪而專注地凝視著它們,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幸好他提前做了準備。
那存摺裡能有什麼錢吶,之前的大部分積蓄全在這兩張卡里呢!
...
掛了電話,葉寒滿意地長舒一口氣。
“妥了!”
“這就完了?”朱童山不解:“他還沒說要答應呢!”
“放心吧,明天他肯定能老老實實按照我們的意思辦。”
朱童山不懂葉寒這種志在必得從何而來:“這老頭看著可摳門了,今天在媒體面前汙衊我們,恐怕就是怕我們讓他負責呢!”
幸好群眾的眼神是雪亮的,沒被他三言兩語給騙過去。
“還有啊寒哥...”朱童山欲言又止:“你這假冒那啥,要是被抓了可就完了。”
“假冒?”葉寒不置可否:“我哪假冒了?”
“假冒警察啊!”
葉寒雙手一攤:“我可沒說我是警察,全都是那老登自己腦補的,不信你回憶回憶?”
嗯...
朱童山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這樣!
寒哥只是說自己是工作人員,並沒有具體說某個崗位,就連對方問他會判幾年,都靠模稜兩可糊弄過去,更別說連一個專業名詞都沒出現過。
就連警情部門,好像都是現場捏造的...
“那老登自己心虛才會著急,我只是誘導他出錯而已,放心吧。”
聞言,朱童山緩緩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
葉寒嘿嘿一笑,把電話機重新放進盒子裡:“趕緊拿去還了,不然值班大爺得罵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