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悶悶地待在劍裡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外面有人說話,好像是顧景墨。
“小師妹,不對不對,位置不對,不是那裡,還要再往上來點兒……”
岑暮曉急躁地說:“是我手握的這裡嗎?這太長了吧,你哪有這麼長啊?”
“我是隻鬼啊,這裡的太陽太大,我沒力氣看不見,你再靠近我一點,你有點耐心嘛……”
顧景墨說完清了清嗓子聲音聽起來虛虛的有些嘶啞,望舒驀地氣血倒流,顧景墨和岑暮曉在說什麼?!
不行,不能出去,至少先等自己六根清靜之後再出去。
不出去,看一眼總行吧,看看他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望舒抖了幾抖,他透過劍身,卻發現屋內一片漆黑。
岑暮曉居然把他丟在地上!!等等!她拿什麼把劍身蓋上了?是要做什麼虧心事不能讓他看?!
越想越氣,越想越歪。
岑暮曉語氣和緩了一些,聲音柔柔的:“哪裡啊?我看沒什麼不妥啊!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顧景墨好像仍是不滿意,“你好好看看我,唉,對,就是下面一點,就是那兒。”
望舒:“……”哪兒?下面?!什麼下面!顧景墨剛剛是不是舒坦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
青天白日的,一枝紅杏出牆來!!
岑暮曉這個女人真的是不知廉恥!一會兒功夫沒看住就和自己的師兄上演人鬼情未了的戲碼了是吧!
望舒氣得像個燒開水的茶壺,望舒劍身抖得嗡嗡作響,他終於忍不住了,使勁撞上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轟的一聲,一堆木屑天女散花似地灑了一屋。
他頂著一頭木頭屑戳在那兒,空中的木屑還在飄,他拍掉頭上和肩上的木屑,嗆得咳了幾聲。
岑暮曉和顧景墨聽見響動,二臉懵逼地看向他。
岑暮曉一手拿著塊縮小版木頭,一手握著銼刀。
顧景墨的鬼魂輕飄飄地懸在她身邊,正指著她手裡的木頭。
兩個人像是被定住了,愣了幾秒,岑暮曉開口說:“你又抽什麼風?”
自從扶桑化身劍靈之後,他的走向就迷之歪了,岑暮曉眯著眼看他,頗為無奈地砸吧砸吧嘴,這哪裡還有點堂堂神尊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拆家的薩摩耶。
所以,岑暮曉是在刻木頭,為顧景墨造肉身?
尷了個大尬!
望舒總不能說是自己想歪了,以為岑暮曉和顧景墨有點什麼吧。
他不要面子噠?
於是,他死撐著,掩唇低咳一聲,而後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吵,吵到本劍靈睡覺了!”
岑暮曉和顧景墨相視一看,誰都沒說話。
隨後,岑暮曉低下頭去繼續刻木頭,木頭已初顯人形,原來他們方才是在討論顧景墨的胳膊該刻多長?
顧景墨則是在一旁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顧景墨這隻死鬼敢笑他?!
別忘了你的小命是本劍靈救的!可不是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