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詣之直接邁進山門,沒有登記也沒拿令牌,守門弟子非但不攔著還畢恭畢敬地行禮,引起隊伍中一陣不滿的騷動。
不少女弟子偷偷瞄他,看著他那副好皮囊,就算他插隊,她們也毫無怨言。
男弟子們很是不服氣,各種發牢騷:“他是誰?這麼大面子?”
“輕塵教教主養的小白臉,輕塵教這次替衡山解了個燃眉之急,衡山當然得賣輕塵教一個面子了。”
“輕塵教?他們不是不修五行術法嗎?來參加五嶽大會做什麼?”
“他們輕塵教一向不走尋常路,誰知道他們來幹嘛來了。”
“據說,輕塵教教主是一等一的美人,不知他們教主來了沒,真想一睹美人芳容……”
“你就知道看美人,美人已有了那小白臉了。”
風詣之並未停下腳步,朝著上山的路走去,哼了一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話音剛落,剛才那幾個冷嘲熱諷的男弟子想開口反擊,嘴巴卻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張不開。
“唔……”幾個男弟子嘴裡唔唔了半天,手忙腳亂地比劃,愣是說不出一句話,到他們登記時也無法報上姓名,只能靠自己手寫。
其他一些沒瞎說的弟子面面相覷,此刻都心存疑惑,這是什麼術法?怎得與魔族的惑心術有點相似?
見不能說話的那幾個人憋得臉紅脖子粗,剩下的一群人再疑惑也不敢再開口亂嚼舌根了。
魏林嫣定定地看著風詣之,總有話想上前問他,卻抵不過腦子裡那女子的言語控制。
“走啊,你怎麼了?”從風詣之一出現,岑暮曉就想開溜,拉了好幾下魏林嫣,她都像丟了魂似的。
這丫頭該不會也看上這個登徒子了吧!
真是藍顏禍水!
岑暮曉一想到剛才那些男弟子稱他為玉茯苓的小白臉,她的頭就很炸,她不清楚她在氣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可不就是玉茯苓的小白臉麼!
魏林嫣回過神來,閉著眼使勁搖了搖頭,“嗯,我們走吧。”
魏林嫣這幅表現,讓岑暮曉想起昨晚在街上,她也是這般失魂落魄,且都是在見到輕塵教的人之後。
岑暮曉回頭看了風詣之一眼,他也正好在看她。
很快,他那雙略帶憂鬱的眸子瞥開視線,他順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木棍在他手心迅速化成一把木劍,他踩著那把木劍飛行上山去了。
不是說輕塵教的人不習五行術法嗎?而且她見過他滿身黑氣,他還會木系術法?
越來越多的疑點讓她不得不對這個人起疑心。
眾人御劍落地祝融峰,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座祭壇建築,北成圓形,南為方形。
祭祀是有吉時的,衡山弟子們忙忙碌碌地準備著祭祀用的物品。
因衡山祭祀是他們本門派內部之事,待祭祀完畢後五嶽大會才正式開始,已經到來的其他門派掌門和其弟子們都去了指定大殿休息。
魏林嫣去了泰山弟子所在的位置,岑暮曉見易寒和郭庵正交談甚歡,她不好去打擾,便四處逛了逛。
她對衡山的人沒什麼好感,但是不得不說,衡山的景緻倒是不錯,煙雲籠罩著每一座山峰,更顯得祝融峰峻極天穹。
其他門派弟子都是兩個三個結伴而行,就她走在路上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