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詣之上前擋住她的去路,解釋道:“你誤會了,她不是我娘子,我們只是朋友。”
岑暮曉眨巴著眼睛,似是在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怎麼得知他和玉茯苓不是夫妻,她竟然有點高興呢?
“你不信我?”風詣之見她呆呆地沒說話,又道:“我沒成親,不是什麼有婦之夫。”
“那……那你也不能賴我身上啊,我是姑娘家,名節對於一個姑娘家多重要,你不懂啊!”岑暮曉只好隨便說點什麼,強行掩飾尷尬。
風詣之突然想起之前的她抱住他就不撒手,更不知矜持為何物。
果真如她所說,她喜歡他的時候,只在他面前她才會如此放蕩大膽。
風詣之笑著問:“為何你會認為我和玉茯苓是夫妻?”
岑暮曉理也直、氣也壯,沒好氣地說:“全教上下就你一個男子,你還能在主殿悠哉地彈琴,我當然這麼認為了。”
“就因為這個?”風詣之仍是無法理解她的思路,“你是不是對我印象不太好?我是哪裡惹你不悅了?”
印象能好嗎?
第一次沒看清臉,他的語氣就不友好,第二次見,他紅著眼要殺人,要不是他長得好看,她壓根話都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好嗎!
“你說得對,我對你印象不好,我能走了嗎?”岑暮曉此刻只想找到玉茯苓問個明白,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討厭我也好。”風詣之臉上看不出任何不高興的神色,自覺地向旁邊挪了幾步,讓開一個位置,“那你走吧。”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不對他動心離開時便能少些糾結。
她對他第一印象就不好,往後他們也不會如先前那般糾纏不清。
岑暮曉心裡泛起了嘀咕:討厭他也好?意思是我對他印象不好正合他意?
他這又是什麼腦回路,生怕她喜歡上他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自戀!
“切……”岑暮曉一拂袖,邁步朝著大門而去。
莫名其妙,她居然有點生氣他那種淡漠的態度。
她剛踏出門外,玉茯苓迎了上來。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久別重逢卻不歡而散?一定又是扶桑想太多,腦子轉不過來彎!
岑暮曉氣沖沖地往外走,見玉茯苓過來,行了個禮,語氣盡量平和地說:“玉教主,可否移步,我有事相詢。”
玉茯苓看風詣之一眼,傳音道:“她想問我什麼?”
風詣之聳聳肩,“她以為我和你是夫妻。”
玉茯苓差點一口氣噴出來,這姑娘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
“好,姑娘隨我來。”玉茯苓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玉茯苓帶著岑暮曉走出來輕塵殿大殿外。
岑暮曉這才發現大殿外的花朵也盡數凋謝。
玉茯苓看著滿目瘡痍的花田,嘆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唸完這句詩,她那雙鳳眼直直地盯著岑暮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岑暮曉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