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墨衝進屋，遞給郭懷陽一塊手帕，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郭懷陽臉色蒼白，眼中佈滿了紅血絲。她接過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顧景墨見她難受的樣子，心中一陣抽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了過來，“好多了。”
她不願意多，因此語氣格外清冷。
顧景墨略微蹙眉，動了動唇，低聲道：“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他不是你的良人。”
郭懷陽冷笑一聲，“顧師兄是來替他當客的？他前腳剛走，你就進來了，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顧景墨急道：“我不是，我都不知道他和你了什麼。”
“那你是什麼意思？好心勸我？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比不上岑暮曉？”郭懷陽攥著被褥，直勾勾地盯著顧景墨。
“你沒必要和任何人比，你很優秀，你就是你。”顧景墨頓了一下，“你只是為了堵氣，你真有那麼喜歡他嗎？”
“是！我只喜歡他。”郭懷陽一向內斂，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麼明明白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之前她一直藏著自己的心思，現在也不必再藏下去了，反正她也卑微到沒什麼自尊可言了。
顧景墨聽她這麼一下子愣住了，他很想出“可是他不喜歡你”這句話，卻又不忍心再揭她的傷疤。
沉默片刻，他道：“你還記得西夏定安城，城外十里的楓樹林嗎？”
郭懷陽用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師兄為何這麼問？我不記得我有去過西夏。”
顧景墨嘆了口氣，她那時不過三四歲左右，不記得也很正常。
“沒事，隨口一問。”顧景墨沮喪地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
……
落雁峰第二輪比試即將開始。
岑暮曉已有了望舒劍，就沒有理由不參加下一輪比試了。
落雁峰進入下一輪的有她、元朗、顧景墨和易殊歸。
易殊歸想了一想，這一輪好像無論和誰比，他贏的勝算都不大，這樣正合他意，所以他也沒必要在抽籤時做什麼手腳了。
他盯著岑暮曉的劍，愣了半晌。
“羨慕啦？”岑暮曉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手。
“是啊，我的佩劍我爹都沒給起名呢。”易殊歸笑著道，“拿過來給我看看。”
岑暮曉遞給他，他拿起望舒掂拎，又拔出劍舞了幾招，劍光熒熒閃閃，劍招輕盈飄逸，頗有仙門大俠風範。
隨意練了數招後，易殊歸讚歎道：“真是柄好劍，用起來真順手。”
“我爹偏心！竟然不給我！”
話這麼，卻不是酸，他很為岑暮曉高興，證明易寒是真心對待她。
岑暮曉得意地笑了笑，“你想要什麼師父沒給你，還抱怨。”
易殊歸感到甚是欣慰，她沒有再為青木劍斷而傷心，這對他來這是個好兆頭，等著她慢慢將風詣之忘了，他總會有機會的。
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將劍插回劍鞘，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