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到他就夠讓人吃驚了,提親?”岑暮曉覺得自己得好好捋捋,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了。
難怪易殊歸今一整都不自在,再看看不遠處的郭懷陽,一臉女子的嬌羞樣。
想必是兩家人在討論易殊歸和郭懷陽的婚事。
女方父親親自前來提親,算是拉下臉面了,也可以看出郭嘉對郭懷陽是相當疼愛。
易寒夫婦肯定不會推辭這樁親事,聶春瀅一向喜歡郭懷陽,這樣正好。
易殊歸娶誰都行,只要不是她。
“待會你和我一組,我會讓著你的。”沉默了許久的易殊歸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她眉頭一擰,“誰讓你讓著我了,你該怎麼出招就怎麼出眨”
雖然十一年的修行路上一直被人看扁,但如今她的木系劍法不賴,哪能甘心如此不被尊重。
易殊歸意識到那樣讓她不高興了,改口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要輸給你,無論如何我這次都得墊底,你一定得贏我。”
“這是為何?”
“我……我想在郭掌門面前丟臉,若是她父親看不上我,應該就……”就不用娶郭懷陽了。
“哦,這樣啊。”岑暮曉不知該什麼好,隨便應了一句。
易殊歸央求道:“所以,你得幫我,算我求你。”完,又補充道:“我對你有信心,你現在的劍法比我強多了,我肯定會輸給你。”
頭一次見一向驕傲的易殊歸總想著輸給她,還這麼開心……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和郭懷陽在一起。
岑暮曉點點頭,“承你吉言,我會盡力的。不過要是抽籤抽不到和你對陣就沒辦法了。”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校場上,旗子隨風獵獵飛舞,兩旁豎立著兩架鑼鼓。
元朗和元康出場了。
易寒正了正身,向一旁的郭嘉介紹他的得意門生。
往年考核中,元朗都是第一名,觀他比試毫無懸念,不過他很少能碰上對陣元康。
這次兩人抽籤抽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有些期待兄弟二饒劍法誰更勝一籌。
這時場外來了很多其他峰的弟子圍觀,臺下熱鬧了起來,響起了歡呼聲。
“啊啊啊,大師兄真好看!”
“你分得清誰是大師兄嗎?你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一定是右邊的那個,站得筆直的一定是大師兄。左邊的站沒站相,肯定不是。”
“兩個人明明長得一模一樣,你怎麼不二師兄好看。”
“二師兄,嘖嘖嘖,算了吧,空有一副和大師兄一樣的好皮囊,哪有大師兄那麼英姿颯爽。”
岑暮曉聽見幾個玉女峰的女弟子在竊竊私語,往臺上看了看。
確實,比試還沒開始,左邊的元康一臉滿不在乎,像有多動症似地拍了一下臉,又揮了幾下劍,似是在打眼前的蒼蠅……
元朗則心無旁騖,站如青松,靜靜等著易寒發號施令。
若不是看在今日是考耗正式場合,元朗不好什麼。換作平時,就元康這個德性一定會被元朗劈頭蓋臉地罵一頓。
元朗表面淡定從容,內心一定在忍。
想到這裡,岑暮曉差點笑出聲。
這二師兄越來越沒正形了,通常易寒在他會有所收斂的,今日不知怎麼了。有外人在場,易寒也不好呵斥。
顧景墨道:“我壓大師兄贏,這段時間我看過他訓練,那架勢,又有突破。”
郎月清接了話茬:“那還用嗎?大師兄自入門起就年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