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閣,位於海州南域,乃靈級勢力。
三年前琴音閣也算是名傳天下了,因為秦澤名震天下,而秦澤又有著琴音閣長老的身份,自然連帶著琴音閣也變得極為出名,讓許多人仰望,甚至不少人都會前來拜師。
然而如今,琴音閣卻又是另一番情況。
琴音閣,內中景色猶如畫,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每一處都顯得恰好到處,點綴起來讓人一看,便有心曠神怡之感。
然而,文思淵卻坐在一顆老槐樹下嘆了口氣,心思頗為複雜。
“師兄。”
不遠處,莊不凡走了過來。
他們兩人均似乎琴音閣執事,彼此關係也好,以師兄弟相稱。
文思淵看了過來,無奈地道:“師弟,你說我們琴音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莊不凡臉色變了變,立即看了看四周,眼見沒人才微微鬆了口氣。
“師兄!”莊不凡快步走來:“有些事情真的不要隨便提起來,如果給那個傢伙的人聽見了,我們豈會好受?”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文思淵恨聲道:“一個叛徒,竟然趁著我們琴音閣空虛,帶著外人鳩佔鵲巢,還敢以琴音閣正統自居,這臉皮未免也太厚了。”
聞言,莊不凡亦是露出了無奈之色:“可我們有什麼辦法呢?掌門和秦長老身死,琴音閣失去了最重要的兩個人,在別人的眼中,豈不是可隨便欺壓?”
當初秦澤拿下了琴音盛會第一名,可以號令其餘的音功門派,然而這隻限於他自己的命令而已,並不是說琴音閣其餘人有這個權利。所以,此次琴音閣遇上麻煩,雖然有幾個音功門派主動幫助過了,但依然解決不了問題,因為製造麻煩的人,來歷也不簡單。
“如果掌門和秦長老活著,又怎會如此?”文思淵十分悲痛。
三年前,當確定穆微微和秦澤身死,對琴音閣每個人而言都是晴天霹靂,根本不能接受。那是他們門派的支柱,結果全部都沒了?
“喲?又在這緬懷死人呢?”就在這時候,有人自遠處走來,嘴角噙著冷笑。
聽見聲音,文思淵和莊不凡均是色變,轉頭看去。
那是個臉色倨傲的男子,曾經並非他們琴音閣的人,如今卻也在琴音閣內掛名執事,甚至手中掌握的實權,遠遠在他們兩人之上。此人,名為王思!
“王思,穆掌門和秦長老,都是琴音閣先輩,你對他們要保持起碼的尊重,以死人稱呼是什麼意思?”莊不凡冷著臉道。
“尊重?”王思也冷笑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兩人分明就是琴音閣的罪人,只會給琴音閣帶來禍患,我有什麼理由尊重這樣的兩個死人?”
“你說什麼?”文思淵怒髮衝冠。
莊不凡攔住文思淵,沒讓文思淵亂來,可他自己的臉色也很差。
穆微微和秦澤,可以說是讓琴音閣走上了光輝的道路,甚至還是靈級勢力時,就名震海州,幾乎無人不知,卻被稱之為罪人?
“怎麼?覺得我說錯了?”王思見兩人的神色,直接細數了起來:“那秦澤得罪過多少人,你們還需要我告訴你們?他殺了天體門的赤雲飛,無始宗的徐道,完全得罪了這兩派的人,還傷過玄儒以及其餘不少人,得罪的勢力更是不計其數了,而且金翅大鵬一族對他也恨之入骨,甚至親手將之葬送。如今,琴音閣發展困難,不就是因為有眾多勢力從中作梗?”
“放屁!”文思淵怒道:“琴音閣發展困難,不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人的到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思冷著臉:“你的意思是在說荊掌門的不是,是在說荊掌門還比不上那兩個死人?”
“荊無妄拿什麼跟穆掌門和秦長老比較?”文思淵怒道。
這三年的情況,文思淵看在眼裡,時常為之心痛,就因為荊無妄帶著人到來,琴音閣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了,再這麼繼續下去,距離消失怕也不遠了。
“好啊,文思淵,你竟然敢在背後這般說掌門的不是,這可是大不敬,我作為執法堂的執事,有權利直接對你進行制裁!”王思冷然道。
執法堂通常都是一個門派裡,權利最大的一個機構。這個機構,過去掌握在文思淵手中,如今則是在王思的手中。
莊不凡臉色變了變,如今琴音閣內,荊無妄一脈勢大,他們必然不是對手,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夠太過得罪對方,否則何以生存?
“師兄……”
“不用說了。”文思淵打斷了莊不凡的話語:“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能忍受了,沒有穆掌門和秦長老的琴音閣,不是我們心中的那個琴音閣。這樣的地方,不待也罷!”
這三年,為了想辦法讓琴音閣恢復以往,文思淵和莊不凡即便被荊無妄一脈的人打壓,仍然留下來試圖改變局面,一次次的失敗,終於讓文思淵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