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語走下高臺，對秦澤笑了笑：“閣下覺得我們誰會勝利？”
秦澤想了想：“我。”
“哦？你就這麼有信心？”
方妙語顯然不會多服氣，先前她的演奏可謂無可挑剔，她自己也是很滿意的，即便重演一遍，都未必能夠達到剛才那種效果。
秦澤失笑道：“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演奏的不好，也不是說我演奏的一定比你好。只是我們演奏出來的樂曲，縱然有上百位裁判共同評審，但他們並沒有誰達到過我們這種水準，如何能夠評判出我們之間的高低呢？”
聞言，方妙語若有所悟。
確實是這樣，他們的水準比那些裁判還要高，那麼那些裁判如何能夠準確判斷他們的強弱？
“那你為什麼能覺得自己會贏？”方妙語疑問道。
秦澤笑道：“如果我是裁判，那麼在無法靠著自身水準來判斷結果的情況下，便只能夠從其餘能夠讓人信服的角度上去評判結果。比如說……異象範圍！”
方妙語愣了愣，旋即明悟了過來。
一般來說，音技每個階段的高低是可以透過產生的異象來判斷的。比如第二階段百花盛開，相同地方盛開花朵更多的，毫無疑問水準更高一籌。百鳥來朝階段，引來的鳥雀更多，亦是水準更高的體現。這種情況到了第五階段天降異象，似乎也可以拿來評判。
方妙語仔細想了想，先前自己演奏之際，產生的異象範圍確實已經足夠廣大了，可是比起秦澤造成的異象，似乎少了那麼一點點的範圍。
想到這裡，方妙語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這個時候，來自裁判那邊的結果也公佈了出來。
挑戰……成功！
整個飄雲城頓時譁然了起來，方妙語維持了十年的第一，終於還是被動搖。
從現在開始，排名第一的將似秦澤，方妙語只是屈居第二。
雖然拿到了想要的第一，秦澤卻依然平靜：“你還有三次挑戰機會。”
方妙語聞言，卻是沒有說什麼。
她在心底仔細思忖了許久，如果是按照異象範圍來評判高低的話，那麼自己還能夠讓異象產生的範圍變得更大麼？想了許久，方妙語卻只能無奈地承認，自己做不到。
先前她的表演，已經是巔峰的演奏了，想要超過巔峰沒有那麼容易。再說了，這個時候她心有旁騖，只怕也發揮不出當時的水準了。也就是說，結局已經註定。
深吸了一口氣，方妙語說道：“我對如今的排名沒有意見，不用再挑戰了。”
方妙語拿得起放得下，直接承認了這個結果。
這個答案，讓整個飄雲城都譁然了起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誰都沒有想到明明還有三次挑戰機會的方妙語，竟會直接放棄挑戰。在別人看來，方妙語分明是有機會重奪第一的，可結果居然就這樣子放棄了？
人群中一片沸騰，尤其是五琴門的人都不能夠接受這個結果。
哪怕是秦澤都感覺意外了：“你確定麼？你若認輸了，那麼今後十年，你們五琴門也要聽我的命令列事了。”
方妙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秦澤：“話雖如此，但作為獲勝者的你，也並不能夠對其餘音功門派肆意地指揮，所有的命令必須有理有據有必要性。”
秦澤也笑了：“那樣就好，如果有武王要殺我，你總得出手幫我抵擋的吧？”
方妙語沒想到秦澤會提到這一點，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的，琴音盛會的第一名，當然不能夠隨隨便便死去……當然，你也不能夠到處惹禍。”
方妙語還真怕秦澤籍此第一的名頭到處亂來，那樣也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