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流水竟然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眾人離去?
眾人看著應流水,而應流水對於此言,也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一副預設了的樣子,這讓眾人內心都不禁發涼,更加希望姜尋山能夠拿下應流水了。
應流水笑看著姜尋山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點,要試過才知道!”
姜尋山猛地躍起,跳到了半空落下。而他才落到一半,自身便猛地化作了一座巨山砸落下來,極具視覺衝擊力。
這樣的山不是什麼幻術,而是一座真正的山,是隻有法相境的強者才能夠變化而成的一座山。
“如果被壓到,我會直接死吧?”
應流水嘿嘿笑著,卻不是多麼的在意。
只見在應流水的身周,大地猛地崩裂開來,裡面一隻只骨爪探出來,彷彿沒有長度般,朝著高空徑直地衝了上去,與墜落的巨山碰撞在了一起。
“轟!”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整個祭壇都彷彿震動了下。
眾人抬頭看去,那一座山就巍然立於頭頂,讓人不禁暗暗吞了口唾沫。山下,數不清數量的骨爪蔓延到了地底中,支撐著這座巨山。
應流水揮手,長空之中,一個巨大的漩渦突然呈現而出,從裡面迅速地噴薄出了大量的黑霧,那正是在葬神地中隨處可見的鬼霧。只是應流水所召來的鬼霧,甚至還得到了墓術的加持,擁有了更為可怕的力量。
鬼霧席捲而過,直接將整座山都籠罩。而那座山,也再度一變,重新化作了姜尋山的模樣。
兩個人,一人用武道,一人用墓術,激烈地碰撞了起來。
相比起其餘的武王,姜尋山確實厲害了太多,一時間竟然跟應流水打了個難解難分。
觀眾席上的人已經在不斷地後退,免得被牽扯在內。一些人,甚至想趁著這個機會逃走,因為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地方很古怪,似乎有點不太尋常。
然而,想走的時候,眾人才發現自己等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被包圍了,包圍他們的,自然就是那一具具屍體了。
“我們走?”嚴飛雲對秦澤問道。
“對,走吧,你那空間戒指就不要了吧,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很危險。”秦澤正色道。
“很危險麼?連姜尋山都不是對手?”嚴飛雲疑問道。
“是不是對手我還不確定,畢竟我對於姜尋山並不算多瞭解,只是……”秦澤深吸了口氣,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在我的觀察下,這應流水,多半達到了葬土領域。”
葬土領域?
嚴飛雲一臉發懵,根本不明白秦澤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也正常,這等高深的領域,不是誰都能夠涉足的,哪怕是大部分的墓術大師,恐怕都不知道有這樣的領域存在。畢竟,這是神之領域下,最高的一種領域了。
秦澤跟嚴飛雲說了說葬土領域代表了什麼後,嚴飛雲也不禁色變,暗暗吸了幾口涼氣。
“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先離去。”
秦澤說著,看著前方。
一大群的屍體擋在那裡,已經跟不少人產生了衝突,雙方已經展開了交鋒。
正當秦澤也準備出手時,卻聽見嚴飛雲顫抖的聲音:“你……你看。”
秦澤疑惑地順著嚴飛雲的示意看去,瞳孔也不禁一縮。
只見在原來的位置,應流水和姜尋山的戰鬥竟然……竟然已經分出勝負了!
大地之中,一隻只骨頭形成的手臂,彷彿柱子一般探出來,每一根骨臂都不知道究竟有多長,穿插在虛空之中。
而在許多骨臂的盡頭,則還有個人停留在那片虛空。
那是姜尋山!
姜尋山自然不可能飛行,但他卻被一根根骨臂穿透了身體,硬生生地頂在了高空之中,臉上兀自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似乎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應流水的手中。
鮮血,順著骨臂流淌。
至於應流水,則悠閒自在地坐在那裡,已經朝著其餘人看了過來。但這個時候,卻沒有多少人發現應流水和姜尋山的戰鬥已經結束,依然在戰鬥著。
“還跑麼?”嚴飛雲聲音沙啞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