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看見大牛就氣不打一處來,讓我足足找了四個小時。
找到他時他在一個半山腰雙眼無神呆呆的坐著,他的身後是一排破舊不堪的廢棄房子,四周荒草叢生,野蠻生長的荒草足足有一米高,達到我腰的位置。
“狗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嘿嘿嘿。”大牛還是那副不知羞恥一臉舔笑的樣子。
“早知道你不怕死,昨天晚上我就不救你了。”看見他那副嘴臉,真的拳頭都攥緊了,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給他兩拳,“我再問你一句,你走不走?你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走我走了!”
說完我直接轉頭就往回走,大牛連忙追上來拉住我。
“狗哥,你不好奇那些失蹤的孩子去了哪裡嗎?你不好奇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嗎?你就不好奇真的有用活人續命的說法嗎?”大牛的靈魂三連問直擊我的心靈,誰不好奇,肯定好奇啊,但是比起好奇我更惜命。
大牛見我定住了腳步,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道:“就一次,我保證就一個小時,我們就進去看看,有什麼不對,我們馬上走,絕對不耽誤!”
人啊,總會為自己的好奇心買單,我也不例外,大牛見我有些動搖了,直接將我拉到了其中一間房子外。
“我打聽了一下午了,就是這間。”大牛手指向正對面的一間房。
我抬頭看了看,那是一座用土磚塊堆砌的房子,長期的無人居住導致爬山虎已經爬滿了整面牆,奇怪的是爬山虎已經乾枯乾癟,以為輕輕一碰就會滑落,沒想到竟然大力撕扯都扯不下來。
乾癟的爬山虎就像是牆壁的血管,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給房子供給養分一樣。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讓我已經看不清房子本來面目,只能從腐爛發朽的木門來辨別房子的方位。
看的出來荒廢前房子的主人剛給木門刷了紅漆,未乾的紅漆順著木門滑落,像極了凝固的血液。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我似乎也聞到了空氣中充斥的淡淡血腥味。
不僅是門上黑色筆寫滿了各種惡毒的話,就連門前的一地雞毛和汙漬也能看出周圍的村民對這戶主人的憤恨之情。
進門拜佛先敲門,我輕輕的扣了扣門,還沒有用力“吱”地一聲,門就往裡開啟了,像是在邀請我們進去一樣。長時間無人居住的房子自帶黴味充斥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堂屋裡傢俱擺設甚至神態,無一倖免的倒在地上,連一處能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供奉的靈牌面朝下的倒扣在地,一看這個牌位是有些年頭的,木頭已經開裂,不知道是自然形成還是外力作用,裂縫處發黑,湊在鼻邊輕輕一聞就能聞到腐爛的味道,輕微卻又刺鼻。
翻過牌位,讓我一時之間看不穿老頭是哪條兒道上的,供奉的不是某一位先人,也不是某一位仙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供奉的竟是一半古曼童一半閻羅王的雙鬼像。
我拿著牌位仔細端詳著,如果沒猜錯鬼像是用硃砂畫的,還隱隱透露著鐵鏽的味道。兩鬼身上畫滿了符咒,我認得其中一種,道家封印符咒。但是另外一種卻是我見都沒見過的。
我知道這個牌位一定有問題,但是說不上奇怪在哪裡。直到我發現雙鬼像的眼睛發亮,像活人眼睛,正當我湊近準備仔細看時,我竟然可以正視到了它們的眼神,瞬間彷彿有股神奇的力量將我拉進映象中,眼前閃過一個又一個孩子的影子,甚至還能聽到有孩子在我耳邊嬉戲的聲音。
雖然被拉進映象裡,幸好我的思維還能受控制,趕緊默唸靜心咒“天塌不驚、渾然無物、解心釋神、莫然無魂”。映象才慢慢的消失,耳邊孩子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雙鬼像彷彿是有某種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想去看他的眼睛。我強忍著心裡的慾望,眼神強行移開後將牌位翻了過去放回了原處。
牌位突然發出光亮嚇我一跳,仔細一看,那光亮是從上到下的,抬頭一看竟然可以在家裡看到月亮,正所謂屋裡見月光,人心驚慌慌。黑茫茫的黑夜彷彿萬里無雲,月亮孤零零的在正上方掛著,稍微仔細一點就能看出,那無盡的黑是烏雲將天空完全擋住,就連月亮光都無法穿透,月亮光就像月亮裹著白紗般讓人看不透它的本來面目,神秘且又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