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從粉色大衣兜裡掏出一把糖果,胡亂塞進口中,模糊不清地說:“本來啊,那是海盜王,也是我老子,應該是我親手宰了他,可被你搶了先,不過,殺了你,就跟殺了他沒什麼兩樣吧,畢竟他的命算在你頭上了,這麼算,也是我殺了海盜王,也勸我殺了自己老子,我應該才是最厲害的吧。”
你那麼吃糖早晚會得糖尿病額的啊,白晝心中吐槽,表面帶著些許不耐煩,“如果你就這兩下子,下一次你就直接見你老子了。”
“別太放肆了啊。”路不平說道。
白晝搖了搖頭,“我還是給你一個選擇,現在,這裡,臣服於我,今天的事我當沒發生。”
“哈?!!”路不平聳了聳被切斷的肩膀,從斷口生長出鐵絲般的東西,鐵絲互相交織交纏,組成一條和膚色有些明顯差異的金屬手臂,紋路就像肌肉線條般。
新生出胳膊後,路不平的臉色迴光返照般紅潤起來,剛才他吃的糖豆,擁有不同的能力,已經出現的有,風的能力,火的能力,鐳射眼的能力,鋼筋鐵骨的能力,再生的能力。
這個花裡胡哨的人,能力很全能,但又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
就算高出自己一個小境界,白晝也是不慌的,起碼路不平的攻擊沒有能夠打破他的防禦的。
都是花架子,不然也不能一刀被卸下一個胳膊了。
路不平臉上一副流氓的表情,配合那髮型,那粉色大衣,明擺寫著,哥高調,哥找揍。
“真不賴啊,鐵屑群島的新王真不賴啊,我跟自己說過,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也不要小看能坐上高位的人,他們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就算他們被開膛破肚流出來的東西是一樣的,可有些無形的東西是獨一無二的。”路不平彷彿自己斷言自己的話,“你贏得了我尊重,我會讓你體面的死去,萬箭穿心如何。”
路不平舉起新生的鋼鐵手臂,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光圈,一支支黑羽箭從光圈內露出箭矢,有時候萬箭穿心只是個比喻,可在路不平身後,是真的有一萬支箭。
路不平嘴角向後咧開,像個五顏六色的小丑,接著他輕輕遍白晝的方向點了下手指,身後的黑羽箭朝如同暴雨傾瀉而下。
在路不平的設想中,如果一般人面對他的這個招數,要麼是全力開啟靈力護盾抵抗,要麼是掉頭就跑,或者就是找掩體了。
不管上面三種中,哪一種,對方都必死無疑,因為路不平的箭雨是能夠擊穿一切防禦的必勝之箭。
他已經預料出面前站著的那個新任鐵屑群島之王的下場了,渾身像個刺蝟,那可真是諷刺啊。
預想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這就是你的回答麼?”白晝依然站在箭雨籠罩範圍之下,他連挪動腳步都沒有挪動。
在他面前,出現了一道由金閃閃符文布條圈出來的門扉,門裡是一片虛無。
黑羽箭沒入門扉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門後面的白晝毫髮無傷,不過劍魚號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好好的一艘船,被箭雨弄得千瘡百孔,離沉沒不遠了。
路不平使用完箭雨,看到白晝仍然活著,他的信心不像一開始那麼充足了。
任誰被一直見招拆招,也會產生自我懷疑的。
“厲害哦,值得誇獎。”路不平託著陰陽怪調的口音,身後的光圈消失,不過他手中多了一把黑色大傘,傘很普通,上面甚至只有歲月留下的印痕而已。
“能讓我拿出看家的本領,你也算是一個人物了。”路不平拿出黑傘後,說話又變得有點飄了,能看出來,那把黑傘是他的保障。
“我有點玩膩了。”白晝自顧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