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漫不經心的回道:“走了一部分,留下了一部分,和預想中的是一樣的。”
卜巫點了點頭,彷彿思緒在虛空中游蕩,“你決定好要做某件事了,對麼?”
在卜巫那雙看不透事物,卻能看破世間萬物動向的眼睛中,白晝感覺自己是透明的。
什麼事情都瞞不住這個老瞎子。
“沒錯,我要去扶君城,營救我的半日師父,還有……”白晝看到墨猙,把後半句嚥到肚子裡。
“我真的很佩服你啊,白晝。”小人皇贏子夜酸道:“我剛剛失去了一個帝國,你就得到了一個帝國,你莫非是老天眷顧的氣運之子麼?”
面對這陰陽怪調的嘲諷,白晝依然以冷淡的態度響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小屁孩。”
贏子夜臉色發紅,抗議道:“我不是什麼小屁孩,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說我。”
“因為你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白晝直言道,他可不會因為贏子夜是天地人皇,就捧殺對方。
捧殺這種做法對孩子就是一種摧殘,贏子夜需要以正確的方式對待,讓他能夠認清自己。
墨猙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這次拒人千里的氣場,可是沒當面對白晝的時候,她都表現出一種嬌羞的模樣。
這大概就是女人的貓性吧。
“你怎麼了?”白晝衝墨猙說。
“只是想祝你一路順風。”墨猙的話如此纖細,幾個人之間突然陷入一陣莫名的沉默中。
“咳咳咳,”卜巫率先打破沉默,“我們先走了,你們倆個該聊什麼聊什麼。”
沉默繼續。
白晝仍然拿不定主意,愣愣看著低著頭雙手攪在一起的墨猙。
“你看起來有話跟我說,”白晝能看出墨猙情緒低落。
墨猙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失落和零星的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麼?我是說,你既然要回到扶君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麼?”
白晝搖了搖頭,不容置否地說:“不行。”
他能看到她眼中僅存的希望破滅,於是嘆了口氣,說道:“那裡太過危險,我能照顧好自己。”
“在獅心島的白色要塞你也說能照顧好自己。”白晝話一出口,立馬就後悔了,他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的。
可肩上的重擔快要把他壓垮了,而且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和墨猙的關係。
如果說是情人關係,那麼共同經歷了這麼多,不可避免的,雙方或多或少都動了真情。
一開始是寂寞的兩個人,到現在已經是互相欣賞了。
有時候,白晝乾脆想直接開後宮得了。
畢竟上個世界他看過不少修仙,穿越文,哪個主角不是妻妾成群,曖昧無雙呢。
再就是上個世界的官宦,有一次他看到一個新聞,那個官宦養了一百多個情人,承包了一個小區,情人全成了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