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用滑稽的口音說著地道的扶君話,就像在唱歌。“我們不需要懦夫,真打起仗來,懦夫會是我們背後的暗箭。”
他說這句話並非沒有道理,在上個世界,他把後背留給瘦猴和胖子,他們的軟弱化作背叛之刀,插在了他的身上。
他靜靜地下定決心,環視四周,觀看諸位在鐵屑群島總有至高權利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在猛虎島雷徹旁邊,有一位身穿綠色藤蔓長袍的人睜開一隻眼,駁斥道,“真正的男子漢,要敢於面對各種困難,什麼海盜王,鼠島之主,都是鼠輩,鼠輩啊。”
這綠袍男人一說話,簡直把在場的大人物們得罪了個遍,這不是指桑罵槐呢麼。
“你又是誰?怎麼一個接一個的愣頭青就像雨後春筍一樣。”猴島島主撓了撓頭,正常會議下來,他那雙手就像無處安放一樣,這撓撓,那摳摳的。
就像得了多動症一樣。
孩子得了多動症,多半需要治治。
面對質疑,虎島島主雷徹發話了,“他是我島副島主,不是什麼愣頭青。”
在鐵屑群島,諸多島主的關係也不是那麼融洽。
猴島島主撇了撇嘴,小嘴一歪,氣場全開道:“雷千軍的兒子雷徹,你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啊。”
雷徹臉色沉了下來,要不是這裡是戰爭大廳,他早就發難了。
這猴子當真很煩人。
白晝笑了,聲音很輕,但因為他坐著的位置,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天啊,別吵了,”他說,“不如我們今天把面子什麼的丟到一邊去,不願意和鐵屑群島共同進退的人,還請離開,一個小時後,正式的戰爭議會便會召開。”
“等等。”豬島島主是個大胖子,臉上的絡腮鬍子貼在三層下巴上,就像掛著一座倒立的山,他氣喘吁吁地說,“豬島對戰爭沒有興趣,我們是農民,不是戰士。”
白晝點了點頭,也不強求。
“不過,”豬島島主縮了縮身子,把手放下。“新王,你既是鐵船王大人加冕成王。”他嘆道,“在戰爭中,你便不用擔心糧草問題,我會站在你的身後。”
這轉折倒是令白晝有些意外,要知道鐵屑群島一半的糧食來源都產自豬島,有豬島作為後盾,確實省去很多麻煩,起碼打起仗來,不會因為物資發愁了。
“雖然少了兔島的美酒,但虎島願意成為新王手中的利刃。”雷徹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老毛病還是改不了。
白晝會心一笑,在百家鎮四域仙鬥會的時候,雷徹的上衣就總不翼而飛。
“鹿島的鞭酒不必玉兔佳釀差,況且男人就該喝我們的酒,那樣上戰場才有用不完的力氣。”一個不屬於十二大島的領主皺眉,意思很明確了,他也要加入這場戰爭。
“好吧,”雷徹撇撇嘴繼續道,“我不想冒犯,可這隻代表你沒有味覺,至少不夠好。一個人這輩子最後喝的酒應該讓他回憶起生活里美好的一切,可不是某種喚醒人類某部分的催情酒,老年人才需要那種東西,我呢傢伙生龍活虎著呢。。”
他的話引發新一輪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雷家小子的爪子很鋒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