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先來過這,對麼?”他不情願地跟著蘇天天繞過回形長廊。然後他看到不遠處花園中坐落著一座是完整的塔型建築,雖然沒有黑色高塔高,但也是皇宮內為數不多的高建築,儲存的也比較完好。
石塔的入口已經坍塌,只留有進出的空隙。
裡面的盤旋直上的樓梯,通往頂層的一個房間。
“這是一座監牢,”刑飛羽下了結論,“樓梯的高度和危險,加上攔著的鐵欄杆,預示著居住在上面的人不容易離開。”
“沒錯,龍害怕新娘逃跑。。”蘇天天漫不經心地回答。
當刑飛羽意識到少女說得沒錯時,一種古怪的感覺掠過心頭。
他覺得有東西跑到了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耳畔有輕微的低吟響起,用的是他沒有聽過的語言。
他聯想到了龍之低語,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皇宮城內,能感覺到王邪的存在。
他相信王邪也會感覺到他,之所以現在沒被發現,大概是因為他握著隱藏氣息的戮仙匕首。
“我得走了,天天,”刑飛羽急切地說,“我現在就得把她救出來,否則我們。”
懷中的白虎阿毛不安地扭動身子,似乎主人的懷抱是尖銳的荊棘。
蘇天天轉過身,瞪大了眼睛。“你的臉,”她說,語氣顯得頗為震驚,“你還好吧?”
刑飛羽的臉上浮現一層密密麻麻的鱗片,轉瞬即逝。
“我只是覺得該快點。”
在皇宮城內,刑飛羽體內某種感覺正在加深加劇。
“你剛才怎麼了?”蘇天天問道。
“我不知道。”刑飛羽回答。接著他看到少女臉上懷疑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可我現在覺得好些了。”
蘇天天突然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對。”
刑飛羽用手掌安撫白虎阿毛,歪了下頭道:“沒什麼,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被錘子重擊了一百次。”
“你應該吃藥了。”蘇天天開始走進石塔的裂縫之門,可刑飛羽抓住了她的手。“等等,”他阻止了她,“慢一點,安靜點,有哪裡不對勁。”
蘇天天聲音有一絲顫抖,“哪裡不對勁。”
“她在這裡多久了,”刑飛羽問,“王邪真的要娶她麼?”
“起碼王邪看起來不像開玩笑,”蘇天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調皮。“你是不是害怕了?”
刑飛羽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說:“我才不害怕。”
“那就走吧。”蘇天天笑道。
他們匆匆登上螺旋臺階,開啟最後一道鑲著符文紋路的白銀木門,目光穿過木門的縫隙向裡望去。
柳暮煙就在裡面,在那裡安靜的坐著,靜靜望著窗外,她聽到了聲音,腦袋轉了過來,那張絕美的臉蛋十分困惑,然後瞬間被驚喜填滿。
“你找到我了。”柳暮煙驚喜道。
她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她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希望這個醜大個出現。
“刑飛羽。”她呼喚道,她把他當做朋友,而他為她做的已經超過朋友的範圍。
刑飛羽擠出自認為不算難看的危險,因為他從小就很醜,所以從那時候就對著鏡子開始練習,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了。
這個笑容他練習了一輩子。“我來了。”他輕聲說。
“你們怎麼在一起?”柳暮煙問道。
蘇天天將詳細的情況,簡單描述一番,多多少少也透漏自己的身份。
解釋很簡短,也很清楚。